那人淡淡一笑,道:“殿下放心,我既然带两位过来,便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某姓贾,”他道:“待会儿我会把守门将士引开,殿下便可趁着这个机会出去。门外一早停着艘小船,船夫戴了个蓑帽,殿下报上我的姓氏,便可上船,他会带着两位出城。”
大皇子点头。
那人示意大皇子跟他把衣裳互换,而后故意弄出些声响,往东华门逃去。
守城的将士见到那身衣裳,二话不说就朝他追去。
大皇子和贵妃所在角落,耳听脚步声远去,才悄悄探出脑袋。
此时门边还有两人守着,大皇子慢慢抽出佩刀,道:“我去解决了。”
“你小心些,”贵妃贴墙而立,小声叮嘱。
大皇子点头,一个急冲扑到一人身后,在他对面之人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将刀横在他颈前。
对面那人忙急声道:“殿下饶命。”
他一下子扑倒在地,道:“求殿下留我大兄一命,我愿帮殿下开启城门,并发誓绝不报信。”
说罢,他就连连叩头。
大皇子一怔,本要割下去的手顿住。
贵妃从暗处出来,道:“祥哥儿,算了。”
她柔声吩咐守将开门。
那人赶忙爬起来,将门打开。
待两人出去,他讨好的朝大皇子笑了笑,劈手砍向他兄长的脖颈。
大皇子只觉手里一沉,手里之人已经昏迷。
那人呵呵笑,一个俯冲撞向大门,而后满脸是血的栽倒在地。
“孬种,”大皇子啐了声,扶着贵妃往下面的阜头去。
一艘简陋的乌篷小船正随着水波轻轻摇晃。
船夫见到来人,就说已经被人订下了,大皇子报上姓氏,船夫才搭了船板,请两人上船。
小船顺流而下,大皇子一直紧张的盯着城门处,直到彻底望不见城墙,才放松的坐定。
此时,威严端肃的大庆殿内殿,卫大人和程仆射跪在龙榻跟前。
皇帝经过一番折腾之后,已是气若游丝。
来喜跪在脚踏上,侧耳细听片刻,才转述道:“陛下说,两位老大人乃是朝中股肱,国之重臣,六殿下尚且年幼,然秉性忠厚,即便行事不周,也请两位老大人莫要气怒,请看在他们多年君臣的情分上,耐心辅佐。”
卫大人和程仆射忙俯首叩头,连连表决心。
皇帝动了动手指,想要再说,奈何他已经再没气力,眼睛发散的盯着虚空,眼神渐渐黯淡下来。
来喜忙拿起搁在一旁的羽毛放于皇帝鼻尖。
半晌,来喜万分悲恸的跪叩在地,嚎哭着宣布,皇帝崩世了。
哭声从寝殿一直蔓延到了宫外,参与救驾,还没退出宫墙的将士们都跪地哀哭。
没多久,归云观敲起了钟罄,随后整个皇城,乃是整个都城俱被悲痛笼罩。
垂拱殿里,崔硒正在帮林琪的腿上甲板。
当听到钟鸣,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林琪道:“你不能留。”
崔硒道:“我得走了。”
话音一落,两人对视一眼,都勾起了嘴角。
崔硒将她裙摆整理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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