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社会和当事人所带来的影响和痛苦也是难以挽回的。实现司法经费与返赃脱钩,可以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减少冤案、错案的发生。”贺军道,“而且,在这份报告上,我还提到了,目前由于不同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不同,不同地方检察院的工作人员的收入也是大相径庭,而这又影响到检察部门的人员稳定和吸纳新血加入,不利于检察机关的工作开展。”
方明远沉默了下来,报告中,贺军列举了两个基层检察院,一个是奉元的,另一个是兴元府的,两个基层检察院,级别大至相同,但是两个基层检察院得到的经费数额却是相差颇大。结果就是奉元的这个基层检察院的负责人,能够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本职工作中去,也取得了耀眼的成绩,短短的五六年时间里,已经有两任院长升职。而兴元府那个基层检察院的负责人,百分之七八十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解决经费不足上,对于自己的本职工作,则精力投入不够。报告还表明,两个基层检察院中,高水平、高学历的精英占总人数的比例也有着明显的差距,而且兴元府的那个基层检察院,还面临着人才严重流失的窘境。
这确实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方明远也意识到自己这些人对检察院系统的关注不足。这些年来,他们对警察系统和法院系统的整顿一直都没有停歇,但是位于中间环节的检察院系统所受到的关注相比之下就少了很多。
“而且,我认为检察院和法院,还包括警察部门,之前招收的人也就罢了,日后再招收新人,必须要保证专业性。不是我对某些人有意见,而是没有专业性,进入这些个部门,他们根本就不能够成为一个称职的工作人员,日后就是一个个隐患。”贺军又道。正是因为他有更高的要求,所以才来找方明远,有方明远点头,再说服苏爱军、李东星等人,就会省事很多。
“嗯,旧人旧办法,新人新办法!”对于贺军的这个提议,方明远也是举双手同意的。很多冤案、错案,其实有时候也不是办案人员知法犯法有意为之,而是这些办案人员没有具备应当有的职业素质和专业学识,犯下了指鹿为马的错误,所造成的结果。这种原本是可以避免的事情,给司法部门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却是不可忽视的。
“军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回头就这几件事,写一个简明扼要的报告,递交苏叔和李叔他们,我会和他们打招呼的。别的不好说,可能还需要走程序,需要讨论和相关部门的批准,先给你们划拨些经费,解决经费紧张问题,还是可以的。”方明远道,“这份报告,留在我这里。”
“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贺军喜笑颜开地道。有了方明远的这句话,事情十有八九会成,苏爱军他们不可能驳回。而要办成了这件事,他在本系统内的威信就可以到一个新的高度,这对于他开展下一阶段的工作,是极其有利的。
贺军在方明远这里一直呆到了晚饭后才带着满脸的笑容离开,今天他获得的承诺令他感到很满意。
贺军前脚走,齐春德后脚就赶了过来,得到了时文生传话的,心里也算是有几分底气了。方明远不排斥华夏铁道建设集团公司的加入,这事情就好办,至于要给予方家补偿,这也是理所应当的,而只要理由正当,又不是掏他自己的腰包,而政绩他却是可以从中分得一份,只要不过份的条件,他都决定答应下来。
方明远是在自己的小院门口迎接的齐春德,齐春德自然也不会计较他没有到方家老宅门前迎接,方明远如今已经有了这个资格。在方明远的办公室里分宾主落座,齐春德主动地就上一次华夏铁道建设集团公司副总的不恰当态度向方明远表示歉意。
“方少,领导已经就这个问题严肃地批评了我们,我们也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这一次前来,就是要当面向方少你们赔罪!”说罢,齐春德站起身来,向方明远深深地一躬。
方明远连也站起身来拦住了齐春德道:“齐总不必如此。这一次我们与巴西政府达成升级改造其原有的部分铁路系统的协议,由于是采取的以货物抵工程款的方式,运做起来比较复杂,利润率也有限,所以也就没打算和同行们分享了。”
“我们已经知道了,但是想必方少也知道,巴西铁路市场的潜力很大,华夏铁道建设集团公司虽然说这些年在外面也没少建设铁路,但是大多都是在不发达国家里,像巴西这样的大国,很难得到机会的。而且,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华夏铁道建设集团公司和龙兴建设集团公司联手承接这个工程,有了什么问题,大家也好有个照应。至于贵公司的损失,我们愿意给予补偿。”齐春德一脸诚恳地道。
方明远自然明白,像华夏铁道建设集团公司这样的国有独资企业,承接工程,很多时候都有政治方面的考虑,而不完全是从经济角度考虑。巴西如今已经成为了世界舞台上相当重要的一个国家,又是南美洲的大国,能够进入巴西铁路市场,对于开拓南美洲市场,对于扩大华夏在巴西的影响力都有着重要的意义。恐怕只要不大亏本,他们都会做。
至于齐春德所说的一个好汉三个帮,嘿嘿,到了巴西,还不一定是谁照顾谁呢。如今的方家,在巴西的影响力,可不是国内的一般企业所能够相比的。而这一次铁路系统升级改造工程,巴西方面不但可以将自己老旧的铁路进行一次重要的维修,还能够将积压在国内的货物清销一批,左右都有好处,又怎么可能会和龙兴建设集团公司搞出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