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霄探查倭寇情形,竟然遇到故人,着实出乎意外,两人攀谈,急坏了身边的衙役,倭寇转眼就到,不是谈心的时候。常霄自然不以为意,问道:“这些衙役都是你的属下么?”郑四郎摇头:“哪里,这些差人哪个衙门都有,只不过看我没有逃命,跟在身边,乃是临时凑到一起。”常霄点头:“你尽管放心,有我在谁也无法伤害你。”郑四郎认定,常霄乃是李靖,虬髯客这一类风尘异人,必有非常的本领,满怀信心道:“没有恩公相助,就没有我的今天,我情愿把『性』命交到恩公手上。”常霄赞道:“果然有魄力,我们到前面的酒楼喝一杯。”郑四郎虽然是文弱书生,竟然比不少习武者还要豪爽,两人携手走进酒楼。跟随的差役叫苦不迭,郑四郎呵斥道:“如果要逃命尽可离开,本来就不是本官的属下,没有任何约束。”一名差役近前道:“要逃命早就逃了,我们无非是看中大人真心为百姓着想,不顾自己的身家『性』命。既然大人要留下,我们自当跟随,就算死也落个好名声。”常霄点头:“危机关头才能看出人的本『性』,你们放心,苍天有眼,不会让你们这些义士丧命的。”一干差役横了心,一起进入酒楼。这里早已经空无一人,有差役到厨房收拾一些菜肴,常霄与郑四郎在楼上对座,自顾谈笑,根本没把倭寇当回事。倭寇开始作『乱』时,也害怕官军围剿,总是纠集在一起,每一伙至少有万余人。后来发觉官员都带着官军逃命,这些倭寇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分头劫掠,大伙两三千,小伙四五百人。追到这里的是一小股倭寇,因为马匹不足,才耽误了功夫。冲进小镇后,只见四下里静悄悄的没有动静,街上『乱』七八糟,显然是逃难时手忙脚『乱』造成的。这些倭寇连叫晦气,一个个没精打采,这一次注定要空手而归了。路过一个酒楼,楼上竟然有人谈笑,这些倭寇大为奇怪,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仔细一看,竟然有一名官员在饮酒,倭寇大喜,原来只要追上一名官员,就可以得到一大批珍宝,倭寇认为中原的官员都很有身家。却不知晦运当头,遇上了武林顶尖的高手,『性』命只在顷刻间了。
酒楼上两人谈笑自若,根本不把楼下的倭寇放在眼里,差役们横了心,大不了一死,索『性』豁出去了。倭寇看到这个样子反而有些含糊,这样的景象实在不可思议。一名倭寇怪叫一声,挥刀冲上楼,立时有十几人跟随,飞快冲上楼梯,距离桌子还有数步,突然就地栽倒不起。郑四郎以及差役都是心惊胆战,强颜欢笑而已,看到这样场景脸『色』不免发白。常霄吩咐道:“你们几个把这几具尸体搭在一边,回头喂野狗,这些畜生不值得埋葬。”几名差役对视,都觉得不可思议,十几名凶神一般倭寇上得楼来,莫名其妙的栽倒,竟然变成了尸体,实在难以想象。见差役们不相信,常霄笑道:“倭寇也是人,不是什么凶神,就算是凶神,死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一名差役大着胆子上前试探一下,惊呼道:“真的死了。”其余的差役马上凑过来,果然这十几名倭寇都已经气绝身亡。最为奇怪的是,竟然找不到伤口,差役们大惊之下七手八脚把尸体抬到一边,郑四郎赞叹道:“恩公竟然有这等本领,李靖,虬髯客也不过如此。”常霄一笑:“当初除掉五名东瀛忍者,这些人反应不差,有些独到的地方。我以为这些倭寇也差不多,谁知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死在刀气之下抬举他们了。”一干差役目瞪口呆,将常霄视为神明。有这样的人在,倭寇不足为虑。郑四郎越发肯定自己的眼光,索『性』放开怀抱,举杯劝酒。楼下的倭寇还在等消息,半晌没有动静,楼上还是照旧。众倭寇不由纳闷,十几个人上去,怎么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时常霄已经明白,这些倭寇远不及忍者,比一般人强不了多少,只不过凭借凶狠横行一时,用自己的刀法对付这些人实在有些浪费。可是想到倭寇犯下的累累罪行,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声,咬牙道:“既然这些倭寇丧尽天良,我就把他们送进地府,为死难的乡亲出出气。”郑四郎起身敬酒:“本官代表受难的乡亲父老,敬恩公一杯。”常霄一笑:“昔日关圣温酒斩华雄,传为千古佳话,今日我也效仿一二,将这些禽兽送到鬼门关之后再喝此杯。”郑四郎赞道:“壮哉此言,恭候佳音。”常霄轻飘飘穿窗而出,龙鳞宝刀的威力根本就不是这些倭寇所能抵挡的,郑四郎居高临下,只看到一股旋风卷入倭寇群中,紧接着就是兵刃『乱』飞,首级翻滚,武林绝顶刀客对付这些倭寇结果可想而知,数百倭寇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已经糊里糊涂死于非命。不到盏茶功夫,常霄已经回到楼上落座,浑身竟然没有一点血迹。众差役目瞪口呆,喝酒的是人还是神?几百条人命,这么快就没了,说出去根本没人信。常霄饮尽杯中酒,微笑道:“今日杀得痛快。”郑四郎施礼道:“如果恩公肯于出面,倭寇不足为虑,不知恩公能否为江浙百姓出头?”常霄沉思片刻,微微摇头:“不是我不想为百姓出气,如果我出面召集武林人,确实可以铲除倭寇,可是立国根本在于百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抵御外敌是官军分内之事,也是朝廷上下官员的职责所在,我不能越俎代庖,何况武林人的规矩是不为官府效力。”郑四郎道:“难道恩公眼睁睁看着江浙百姓被倭寇荼毒?”常霄正容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天子享受天下人供奉,官员养尊处优,理应解民倒悬,遇到大事就百般推托,贪生怕死,凭什么享受百姓的血汗?在我看来,这些人比倭寇还要卑鄙,要杀就先杀那个昏君。”郑四郎心里一惊,凭这个人的本事,除掉皇帝不是什么难事,脑筋一转,连忙岔开话头:“恩公的话也有道理,治国正如医病,再高明的医生也要病人自己努力,不能全靠医『药』。”常霄也是一时的气话,并不是真的要杀皇帝,说说也就罢了,谈到以后的事,常霄道:“倭寇当中有一种专司暗杀的忍者,行刺朝廷大员易如反掌,这件事我来解决。至于倭寇,就要朝廷设法了,选将派兵用不着我多说,还要百姓自己振作,上下一心,倭寇不足为虑。”郑四郎点头:“恩公的话我记住了。”
这里终归不安全,郑四郎要申报朝廷,尽快遣将发兵,解民倒悬,召集差役赶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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