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太后被众位大臣逼的下不来台,而众位大臣更是破天荒第一次这么齐心,目标一致。
东鸣帝故作无奈的看着连太后,双手一摊,“母后,眼下也不是计较的时候了,城内瘟疫横行,若不及时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这事也未必有那么严重……”
“母后,这瘟疫一日内染上数十人,死了一半了,太医还未研制出解药,照这么下去整个皇宫也会染上瘟疫,人心惶惶,整个东鸣都危矣。”
东鸣帝一脸严肃,众位大臣积极站在东鸣帝这边,国家危机存亡的时刻,连太后却不愿意保家卫国,这要是传出去,必然遗臭万年,受尽指责和唾骂。
连太后动了动唇,恨不得将右相千刀万剐,自己走了不要紧,还将她拖下水。
东鸣帝此刻十分理解连太后的心情,被右相惦记上,准没好事。
那道封妃的圣旨,东鸣帝想想都觉得背脊发凉,忍不住看了眼连太后发黑的脸色,右相之所以来迟了,就是提前洞房花烛了,省的招人惦记。
况且这个媳妇是右相亲自挑的,东鸣帝在这个时候膈应右相,绝对会被记仇!
东鸣帝这么想,连太后同样也这么想,反正东鸣帝也把右相得罪了,两人彼此彼此。
于是连太后才道,“实不相瞒,即便没人提,宸王也有心替国效力,这么大的事宸王怎么会无动于衷呢,皇上,哀家并非有意过来干政,实在是担心瘟疫,既然此事已有了结论,哀家就回宫了。”
众位大臣闻言个个激动的不能自已,纷纷夸赞连太后英明,体恤民心。
连太后气的脑仁一跳一跳的疼,再继续被围攻,一定会气的吐血,还未走出大殿就听东鸣帝说,“宣召宸王立即进宫一趟!”
连太后再次气的脸色发黑,而东鸣帝则是眼中略带一丝笑意,情绪稳定了不少。
右相回府后直奔主院,容玥已经歇下了,微拧着眸,睡的并不踏实,一听到动静立即睁眼。
“咦!”容玥揉了揉眼睛,“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右相褪下了长衫,坐在桌子倒了一杯水,“不仅回来的早,日后也不必起早贪黑进宫处理政事了,你若想游山玩水,为夫有的是时间陪着。”
容玥满脸疑惑,只听右相起身放下手中茶盏,匆匆洗漱了一番便躺在了容玥身旁。
容玥浑身酸软疲倦的不行,两只眼眸半眯着,右相大掌轻抚在容玥脸上轻轻揉了揉。
“什么都别想了,也不必替为夫担心,旁人提什么都不必上心气恼,更不要委屈了自己。”
右相卸下了心防,儒雅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得出心情不错。
容玥点点头,“成,妾身什么都明白,只要夫君做了决定,妾身自然是支持的。”
右相闻言笑了笑,淡淡道,“时辰不早了,睡吧。”
相府一夜好梦,直到第二日清晨,右相带着容玥去敬茶,萧老夫人笑着给了容玥一只手镯,鲜艳艳的赤红色,十分漂亮。
“这只玉镯我戴了几十年了,今日就送给你了,玥儿,日后可要和未儿好好过日子。”
容玥羞涩的点点头,奉上了茶水,“是,玥儿一定谨遵母亲教诲。”
这时,陶老夫人带着陶芳菲匆匆赶来,母女两神色都不太好。
“姐姐,外头说相爷辞官了,到底是不是真的,这好好的怎么会辞官呢,一定是谣言对不对!”
陶老夫人一大早听到这个消息愣了好半响,所以才会迫不及待来找萧老夫人求证。
“表哥,你是一品丞相又是百官之首,手握重权,谁敢罢免您的官职啊?”
陶芳菲也是不敢相信的,这一定是个玩笑,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偏偏要辞官为民,傻子才会这么做呢。
萧老夫人乍一听也愣了下,不过很快静下心,看了眼右相,右相缓缓道,“不错,是真的,我的确辞官了。”
几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的看着右相,陶芳菲脱口而出的问道,“表哥,这是为何,是不是因为昨儿个皇上下旨让表哥进宫,表哥没及时赶到,所以皇上才贬了表哥的官?”
说着,陶芳菲略带指责的看着容玥,“表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表哥日理万机,昨日虽说是你们新婚大喜之日,可表嫂也该分得清轻重缓急,干嘛霸着表哥不放呢,害得表哥丢失官职!”
陶芳菲不停的叹息,心里窝着一股火无处发泄,原本她还打算过几日让右相给她儿子安排个官当当呢,这下可好了,一切都打水漂了。
容玥蹙眉逼问,“芳菲表妹这是何意?”
陶芳菲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敢去看右相的神色,清了清嗓子,“我也是听丫鬟提起这件事,表嫂许是不了解东鸣的规矩,一时糊涂也是情理之中,你们二人已经成婚了,来日方长嘛又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说着陶芳菲有些脸红,鄙夷的看了眼容玥,就差没指着容玥鼻子骂不守妇道了,青天白日勾引男人,根本不配做妻!
容玥起身上前,冷着脸看着陶芳菲,吓得陶芳菲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低声道,“念在亲戚一场的份上,劝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这里是京都城,哪一日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某个贵人,一定会拔了你的舌,我的事还轮不着你来嚼舌根,招惹了什么祸乱,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陶芳菲被容玥的气势惊了下,半响没回过神,直到容玥退回右相身旁才反应过来,“你敢威胁我,姨母,您可要替芳菲做主啊……”
萧老夫人眯着眸,神色有些不耐,揉了揉额,“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芳菲!”陶老夫人见陶芳菲情绪有些激动,赶紧制止陶芳菲,“许是这些日子朝廷有些事忙不开,皇上和相府有些矛盾,等皇上气消了,自然让你表哥官复原职了,你也别误会了你表嫂。”
陶芳菲一听,噎在喉咙的话咽了回去,顾不上委屈,眼睛一亮看着右相,“表哥,这是真的吗?”
母女两一唱一和,均期待的看着右相,右相则挑挑眉,“怎么,我若不是相爷,姨母就不认我这个侄儿了,还是陶家看中的根本就是我手中的权力?”
陶老夫人闻言连连摆手,“姨母不是这个意思,姨母也是好心关心你啊……”
右相一个眼神扫去,两人立即喉咙发紧,下意识扭头不敢对上右相的眼睛。
“表哥,你怎么能这么误会我们呢,大家都是亲戚,自然是为了表哥好啊,你不知晓外界传的有多难听……”
陶芳菲见右相护着容玥,忍不住发酸,剜了眼容玥。
“陶家若怕牵扯尽管远离萧家就是了,萧家如何,还轮不着你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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