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芳菲无奈只好带着陶子浩回府,一回府就见陶老夫人坐在凳子上唉声叹气。
“母亲,这是怎么了?”陶芳菲追问。
“方才宫里来信,一个月后让子浩和卢大小姐成婚,卢夫人已经合了八字了,极配!”
陶老夫人感觉心窝子是被人戳着疼,唯一的孙儿居然要娶一个名声狼藉的女子做妻。
“什么!”陶子浩闻言直接跳起来,“不,孙儿宁死不娶她那个丑女人,祖母,您救救孙儿啊。”
陶子浩闻言都快吓傻了,一想起卢烟那张黝黑的脸庞,就忍不住哆嗦,背脊发凉,脸颊处还隐隐作痛呢。
“这是太后的旨意,谁敢忤逆?”说着,陶老夫人又看了眼陶芳菲,“你不是都已经去了相府吗,这下该死心了吧。”
陶芳菲阴沉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事到如今由不得陶家不认栽,陶芳菲看了眼陶子浩,“子浩,现在已经没选择的余地了,娶了卢大小姐又何妨,晾着就是了,大不了母亲给你多纳几房姬妾。”
陶子浩一千个不愿意,但眼下也没办法了,只好点点头,“就依母亲所言,儿子娶了就是。”
陶老夫人闻言也松了口气,看了眼陶芳菲,“芳菲,咱们离京回去吧,京都的水太深了,无人庇佑根本难以混出头,只会被人利用,实在经不起折腾了。”
陶家接二连三发生这些事,已经让陶老夫人想开了,一旦陶家被人盯上,根本无还手之力。
以前有相府在还好说,如今陶老夫人通过今天这件事八成猜到了什么,萧老夫人在京都活了一辈子,什么能瞒得过她的眼。
说白了,只是她们自欺欺人心存侥幸罢了。
陶芳菲怔怔的看着陶老夫人,“母亲,陶家好不容易才有了出头之日,眼看着就要摆脱商甲身份,
以后子浩走上官途后,就能高人一等了,眼下这点挫折又算得了什么。”
“芳菲!”陶老夫人一脸凝重,“自从来了京都,我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整日提心吊胆,有些事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不要被眼前利益迷惑了,京都是什么局势,太后和皇上面和心不和,一旦出了什么意外,整个陶家就是万劫不复,经历了这么多事,你有几分把握挺到最后去享受那滔天的富贵?”
陶老夫人越想心里越没底,陶家不过是商家,家中更没有杰出的小辈,在京都就像一根漂浮的小草,毫无招架之力,任人宰割。
“芳菲,陶家根基不深,靠旁人根本是靠不住的,还不如维持现状,至少吃穿不愁。”
陶芳菲听着心里却不这么想,赵侯爷不也是商户,不照样成了兵部尚书二品侯爷。
陶老夫人实在是心力交瘁,又道,“你以为当日的事能瞒得过相府吗,相府在京都屹立不倒,必然有过人的本事,今日就该瞧得出你姨母的态度了,赵侯爷有右相扶持,你有什么,赵侯爷能带兵打仗,十几岁就将商铺扩大成东鸣第一富,你再瞧瞧陶家,有这样的人才和魄力吗?”
陶芳菲一听这话就不愿意了,“母亲,子浩年纪还小,假以时日一定会成才的。”
陶老夫人笑了笑,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了,“随你吧,看来你是吃亏不够,见惯了京都繁华,别的都听不进去了。”
“母亲,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走,实在太可惜了。”陶芳菲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陶老夫人哼了哼,“难道你今日吃的闭门羹还不够多吗,你想让整个陶家都替你的无知陪葬吗,陶家之所以成了皇商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你怎么到现在还不够清醒,陶家的死活,在旁人眼中本就无所谓,只是你自己想的太美好了。”
陶芳菲红着脸说不出话了,陶老夫人看了眼陶子浩,“子浩,凭着卢知府的势力,整个陶家又能将卢大小姐如何,你可要想清楚了!”
陶子浩闻言立即点点头,看向了陶芳菲,“母亲,听祖母的吧,咱们离开京都,就当您可怜可怜儿子吧,儿子会被那个女人打死的。”
陶芳菲紧咬着唇不语,看得出十分犹豫,陶老夫人叹息,“罢了,人各有命,你的想法我也阻拦不了,等开了城门,我便离开京都,是去是留全凭你自己。”
“祖母,我也离开!”陶子浩举手,陶芳菲立即反驳,“不行,你不能离开,子浩,你可不要一时糊涂放弃了大好的年华,母亲花了这么多银子铺路,你相信母亲是为了你好。”
陶老夫人闻言失望的看着陶芳菲,陶芳菲心虚地扭过头不去看陶老夫人的眼睛。
下午,卢家就来人了,卢大夫人派了个贴身嬷嬷来,陶芳菲本想端着架子给卢家一个下马威,谁知道卢家居然只派了个嬷嬷来,陶芳菲的脸立即挂不住了。
“既然两家已经定下婚事了,我们夫人的意思是让陶公子将后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清理干净,大小姐最见不得什么姨娘和通房了。”
厉嬷嬷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上来就没给陶芳菲机会,不知道的还以为陶芳菲是要嫁女儿呢。
卢烟是做陶家媳妇还敢这么嚣张,这门亲事,陶芳菲本就不愿意,于是也不客气了。
“嬷嬷好大的口气,这媳妇还没进门呢,就染指后院内宅,也不知到底是谁的意思?”
厉嬷嬷瞥了眼陶芳菲,“陶夫人,这是京都城的规矩,试问有哪一家的公子还未成婚房中就有了姬妾,传出去也不叫人笑话!”
被一个奴婢讥讽,陶芳菲铁青着脸,“放肆!你不过是个奴婢也敢这样指手画脚,这是陶家,可不是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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