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赵遵挑眉,“既然如此,便给颐和公主磕头下跪吧。”
赵倾琳愣了下,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赵遵,又看了眼姿态浑然不在意的萧妧,拳头紧紧攥着。
“殿下……。”赵老夫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赵遵嗤笑,“怎么,想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动动嘴皮子,就这么过了?”
这话不可谓不犀利,刺的众人脸皮发紧,尤其是赵倾琳。
“赵老夫人说的交代又是什么呢,让皇上和皇后求求情,此事就此罢了?”
赵遵语气温和,眼眸中的嘲讽之意叫人想忽略都难,忽然冷声道,“赵七,送客!”
赵老夫人看了眼赵倾琳,“倾琳,还不快给公主磕头赔礼道歉!”
“祖母?!”赵倾琳忽然有些后悔跟出来,她来只想告诉赵遵,她可以等,不会跟颐和公主争夺什么,更不会危及萧妧的地位。
萧妧单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了眼赵遵,“这肉烤的不错,殿下辛苦了,多谢殿下替小九做主。”
赵遵宠溺一笑,“我不替你做主谁替你做主,我这个人向来锱铢必较,最吃不得亏,这下该放心嫁给我了吧。”
这话是说给赵老夫人听的,赵老夫人身子晃了晃,动了动唇,赵遵又道,“老夫人何必自欺欺人拿旁人当傻子呢,我可没忘记老夫人的教导,若不给点教训,日后还不知如何猖狂呢。”
赵老夫人闻言脸色更是惨白,“你!”
“送客!”赵遵懒得再搭理赵老夫人,在他眼中,赵老夫人和赵家人一般无二,眼里只有赵家的利益。
赵家既然敢拿萧妧做筏子,那就该能承受得住赵遵的反击。
“殿下,当真要如此心狠吗?半点不顾及后果?”赵老夫人忽然厉声质问,“娘娘可是殿下的亲生母亲,赵家也是殿下的至亲,如今殿下在盛京城,得罪了皇上,不是叫颐和公主为难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可谓不明智。”
这话隐隐有威胁的意思。
赵遵挑唇冷笑,“你们在意的,不代表旁人也在意,未免太高估了自己的份量,不自量力!”
说着牵着萧妧站起身,“走吧,外头冷多注意身子,别着凉了。”
萧妧乖巧的点了点头,跟在赵遵身后,越过了赵老夫人。
赵老夫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殿下高抬贵手,放了赵家一次,只要殿下开口,赵家愿意全力补偿公主,绝不会让任人危及公主的地位,赵家日后就是公主的护盾,誓死护卫公主。”
赵倾琳怔了下,“祖母?”
赵老夫人深吸口气,又道,“殿下,赵家一定会让公主高枕无忧。”
赵倾琳莫名的背脊发凉,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赵老夫人竟对她有了杀意,赵倾琳绝对没有看错,惊的倒退两步。
赵遵并未回眸,脚步不顿,“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我已经给过老夫人机会了!”
赵老夫人眼睁睁看着赵遵护着萧妧一步步离开,脸色惨白,忽然身子一软倒在了身后丫鬟身上。
赵倾琳动了动唇,脑子一热,提着裙子就上前追上来赵遵,“表哥,倾琳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这样对待倾琳,倾琳不想跟公主争什么,只要表哥能放过赵家……。”
萧妧顿住脚步,挑眉看了眼赵倾琳,下颌一抬,“凭你也配?”
“你!”赵倾琳噎了一下,楚楚可怜的看了眼赵遵,“表哥,倾琳是无辜的啊,公主为何这样针对倾琳,难道就是因为般若师太的批命吗,倾琳保证,绝对不会让颐和公主为难……。”
说到动情之处,赵倾琳眼角流出一滴泪,见赵遵不为所动,直接跪在了赵遵脚下。
赵遵冷笑,“要是皇后知晓心心念念疼爱的侄女不安好心,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也不知作何感想,贱人!”
赵遵一脚就踹在了赵倾琳的胸口处,赵倾琳猝不及防被踹了一脚,直接瘫软在地,心口处一阵发疼,怔怔的看着赵遵,脑子里轰然就炸开了,小脸惨白如纸。
“把她给我扔出去!”赵遵冷声道,像是在看一块抹布一样不屑的睨了眼赵倾琳。
“殿下!”李公公和余嬷嬷同时唤了声。
“殿下去换件衣裳,你们二人请回吧,殿下随后就会陪着颐和公主进宫。”赵七拦住了二人,顺便让人将赵倾琳抬走扔出去。
李公公和余嬷嬷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刚想说要在府中一起等待,赵七却带着人十分不客气的将府上乱七八糟的人轰走。
赵遵抬眸看了眼赵八,“安排的如何了?”
“回二爷,都已经安顿妥当,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赵遵点点头,手中紧握着萧妧的手心,“走吧。”
萧妧巧笑嫣然的点了点头,赵遵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开始准备了,在德州城寻了一处山涧,那里俨然就是世外桃源,萧妧去过一次就喜欢上了,里面准备的东西也是应有尽有,宛若人间天堂。
李公公和余嬷嬷在门外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始终不见府中有人出来,李公公隐隐察觉不对劲,想要再进府,门口的侍卫拦住了。
“颐和公主犯了旧疾,正在医治,耽搁了公主,公公可担待不起!”
一听这话,李公公收回了脚步。
“老夫人,娘娘请您进宫一趟。”余嬷嬷看了眼赵老夫人低声道。
赵老夫人浑浑噩噩的点了点头,没去管已经晕厥了的赵倾琳,上了马车。
进了凤栖宫,赵老夫人才强撑着精神,大殿中满是狼藉,赵皇后冷脸坐在榻上,宫女们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招惹了赵皇后。
赵皇后一见赵老夫人,脸上的怒气才消退了些,“母亲。”
“娘娘不该动怒,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赵老夫人忙劝了劝。
“母亲,这孩子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样让人不省心呢。”赵皇后直接就气哭了。
“当年本宫九死一生产下两个孩子,险些丢了性命,本宫也知道愧欠了沇儿,当初本宫也是迫不得已,如今沇儿竟然为了一个女子,竟要至赵家于不顾!”
赵皇后气恼不已,擦了擦眼角,“这件事一定是沇儿放出的消息,当年的事,本宫早就处理干净,知晓此事的人更是屈指可数,偏偏在这个时候……。”
赵皇后想不通一个女子而已,怎么就让赵遵迷了心窍。
赵老夫人叹息,“娘娘当初和皇上在一起,皇上不顾及太后娘娘的意思,执意要立娘娘为后,太后娘娘当年的心情就如现在的娘娘。”
赵皇后噎了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娘娘,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沇儿并非湛儿,他要护着心爱之人,并没有什么错,是赵家有错在先,殿下已经给过赵家机会了,可惜赵家没珍惜,始终侥幸,也不怪沇儿会反击。”赵老夫人来的路上,想了很多,隐瞒了这么多年的事终于被人揭发,心里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