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站住!”然而,当她在转过身准备和古琴一起走进大厅内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个喝令的声音。
回头一看,只见,三房的刘氏在丫鬟和婆子的簇拥下,穿着一身华贵的衣裳走了过来。
“三婶。”连诗雅礼貌性地唤了一声。
刘氏在她面前停下脚,上上下下打量了连诗雅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那架古琴上,口气冷漠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
连诗雅眉头微皱,道,“三婶,今日是我父亲寿宴,我为表孝心,虽然本来琴技就属上乘,但仍旧苦练了一个月的琴技,如今这一首《平沙落雁》已达出神入化的境界,父亲听了定会非常享受,这曾经是他最喜欢的曲子。”
“把琴收起来吧,不用去了,没有预备让你弹琴献艺的时间。”谁知,刘氏却冷冷地说道。
连诗雅顿时脸色一沉,不悦地道,“三婶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身为女儿在宴席上给父亲弹奏一首,让他高兴都不行吗?”
“呵呵,你真的觉得他会高兴吗?”刘氏有些嘲讽地看着连诗雅,道,“诗雅儿,你说你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呢?啧啧啧,我该怎么说你才好,你那亲娘被一份休书打发,后来腆着脸想回来结果又被赶走的丑事这京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你知不知道外人将你们母女说的有多难听?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说你把自己弄得跟坨金子似的闪闪发光的出现,老夫人就已经很不高兴了,和我们说你不懂得收敛,不知道低调,不知道羞耻。你这会还要当众献艺,你这是让这大厅里面所有的人都想起你娘来,让你父亲丢脸,让整个相府丢脸,你说老夫人会同意吗?”
“你!”连诗雅顿时脸色一阵苍白,气的差点晕倒,“三婶,你可别忘了,我是三品的县主,什么丢脸?你是说皇上赐封的县主是个丢脸的人吗?”
“好了,你呀,也就别拿县主压我了,咱们老夫人还是一品的诰命夫人呢!一品诰命夫人还不能和三品县主说上话?”刘氏哂笑一声。
“三婶,你不要欺人太甚!”连诗雅被她一席话说的有些无地自容。
“哟,这可不关我的事,这是老夫人的意思,望你要么回清泉院去,要么老老实实呆在宴席上,不要想着有的没的了。”刘氏说道。
“祖母当真这么说?”连诗雅心里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眼底泛出眼泪,问道。
刘氏顿了顿,道,“当然,我只是来传话的,不过我想想,老夫人的顾虑也是很有道理的,诗雅儿你就听从了吧,啊。”
“这到底是老夫人的意思,还是三夫人您的意思呢?”这时候一旁的孙嬷嬷突然问道。
刘氏听了,顿时眼睛一瞪,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几步,扬起手狠狠一个耳光扇在孙嬷嬷的脸上,道,“你这老贱妇,你算什么东西?你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给我跪下!”
“三婶,这是我舅舅送来的人,你也敢打!”连诗雅见刘氏居然当着她的面打她的奴才,便忍不下这口气。
“管她谁送来的人,到了连家就是连家的人,身为连家的奴婢竟敢对主子不敬,打她一巴掌算是轻的,叫她以后还敢对主子呼呼喝喝的。”刘氏毫不示弱,狠狠瞪着孙嬷嬷,再果断一声令下,“把琴卸了,拿走。”
几个嬷嬷和丫鬟走了过来,将秋景和白薇手中的古琴夺走了。
孙嬷嬷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一阵红一阵白,但是眼前这好歹是连家的三夫人,也不能与她冲突,只能哑巴吃黄莲暂时忍下了。
“三婶,你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了,是连似月让你来的吧。”连诗雅紧攥着拳头,冷冷地道。
刘氏目光轻微闪烁,道,“诗雅儿,你呀,你要认清眼前的形式,今时不同往日,没什么人会在乎你弹奏曲子,你上去也是白搭,还惹得你祖母和父亲不高兴,何必呢,是吧。”刘氏说着,示意丫鬟婆子将古琴拿走了,再走上前,拍了拍连诗雅的肩膀,有些嘲讽地道,“好了,进去吧,别想不通了,认命吧,你就是不如似月,你永远都别想夺走她的位置,还有,你的脚,难道一辈子穿着一高一低的鞋么,脱了鞋照样是个跛子啊。”
连诗雅看着自己的古琴被拿走,抢都抢不回来,又被刘氏言语侮辱,紧紧地握着拳头,浑身颤抖着,咬紧了牙关,眼底的恨意几乎要燃烧起来。
“三小姐……”
“……”连诗雅不待孙嬷嬷说什么话,猛地转身,往寿宴厅里走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