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诀,他若没有走,今天也必定会在这蹴鞠场上的,让人见识他如风似火的身影。如今走了数日,也不知怎么样了,是不是平安呢?
萧河见十一公主突然发呆,他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片刻,问道,“令月儿,你在想什么?”
十一公主回过神来,低头看下面,道,“萧河,我什么都不想要,你随意吧,不要为我拼命。”
“呵呵……”萧河笑了,“既然什么都不想要,那我拿到什么给你什么吧。”说着,朝十一公主挥了挥手,然后跑着到蹴鞠场上去了,他跑几步就回头看她一眼,跑几步就回头看她一眼,想到令月儿在看他蹴鞠,他就浑身充满了力量——
很久以后,当他回想所有,为令月儿而努力的日子,是他能想到的最美的时光。
而坐在另外的十三公主凤瑭瑶,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她觉得气的心肝脾肺肾都要燃烧起来了,心里涌起了浓浓地嫉妒之情——
为什么?为什么凤令月什么都没有了,萧河还要她?
为什么父皇从来都不喜欢凤令月,可是萧河却只喜欢她?
明明她温婉贤淑,大方得体,而凤令月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萧河却不看她,现在也借口公务繁忙,不来教她练剑了,她几次在路上堵到他,他都转身就走,避而不见。
她真恨不得杀了凤令月!
“公主,你的茶水洒了。”这时候,身旁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凤瑭瑶浑身一颤,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过于用力的捏着杯子,杯中的水都洒了出来,她一慌,一张帕子已经递了过来——
“公主的衣裳湿了,擦一下吧。”
凤瑭瑶忙接过连似月的帕子,道,“似月表姐,多谢。”
“无事,公主别把衣裳弄脏了就好。”连似月的目光微微掠过她的手,没有再说什么,眼睛看着蹴鞠场上。
“开始!”只听到冯德贵一声令下,蹴鞠比赛开始了。
只见这些英俊高大的皇子和公子们在蹴鞠场上开始围着一颗球飞奔起来,看起来个个身手矫健。
周成帝饶有兴致地看着,不时因为一个好球拍手叫好,也因为有的人错失射门的机会而扼腕长叹。
一开始,场上的两队都拼劲了力气,并且实力相当,一时之间不分胜负。
萧柔却无心看蹴鞠,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另外一边的凤千越身上,一颗心跟着他七上八下的,四殿下笑了,四殿下皱眉了,都能在她的心里引起一阵涟漪。
当看到凤千越起身的时候,她连忙站了起来,低声对她的新丫鬟素银说道,“快点,扶我过去。”
以往,这蹴鞠场上也定有凤千越的一份,但是今次,父皇却没有安排他上场,他看着觉得索然无味,便起身走到了高台后面不起眼的杏树下,目光微微眯起,太阳照射着他的脸。
过了一会,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仿佛很笃定这个人会来似的,唇角露出了邪魅的笑意。
萧柔示意素银退下,自己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跛到了凤千越的身后,唤道,“殿下。”
凤千越回过头来,看到萧柔,脸上似乎闪过一抹惊讶,接着变得有些冷漠,道,“你不好好在那看蹴鞠,跑出来干什么?”
他的目光在萧柔只看得到一条腿的裙下扫过,想起过不久这将是他的妻,他心头涌起一股浓浓的厌恶之情。
但是,他现在还不能摒弃她,她是他和萧国公之间的一根纽带,须得牢牢抓着,他现在必须倚仗萧家。
“我……”萧柔有些害羞,脸上浮现一抹酡红,她看着四殿下,真真觉得他越来越英俊了,“我看殿下似乎有心事,便跟来看看。”
凤千越轻叹了一口气,眼神看来有些哀伤,道,“确实是有心事。”
“可以与我说吗?我想与殿下一起分担。”萧柔忙焦急地问。
她断了腿,本就在凤千越面前十分自卑,现在一听说他有烦心事,便着急想要帮他的忙,只有确信自己对他来说是有用的,她才觉得自己有价值。
“本王堂堂一个皇子,却坐了监牢,颜面尽扫,这口气,本王如何咽得下去,因此便烦心罢了。”凤千越目光中洋溢着一丝愁苦,视线的余光看了萧柔一眼。
萧柔听了,手紧捏着帕子,道,“都是连似月那个贱人害的!她害的我断了一条腿,又害殿下坐监牢,这口气,真是咽不下去!殿下,我们绝对不能让她好过。”
“你想收拾她?”凤千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