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不会白挨了!”
“父亲,您怎么看?那九殿下,可信了大嫂是这等冲动粗鄙之人?”那二少爷吕青问道。
吕尚在正中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眉头轻皱着,浑身散发着强势而冷峻的气息,与方才那客客气气的安平王判若两人。
四个儿子站在他的面前,等待着。
半晌,吕尚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大儿媳,你们看那九殿下凤云峥如何?”
“方才儿媳求他的时候,他一直认真听着,也没有多说,初看,倒是个沉的住气的。”
吕尚接过话,说道,“周成帝的儿子,我个个都见过,原来属八殿下凤烨风头最盛,很是得意,而四殿下最能韬光养晦,从小不受宠爱,心机必定非比寻常的深沉,而这九殿下从前只是废太子凤明的附庸,倒不是个起眼的,如今再见,却与印象中的不一样了。”
“父亲,依孩儿之间,他都住到我们府上了,那狗皇帝既然拿了敬尧当质子,我们也把他的儿子扣押下来,拿这九殿下换敬尧,我们不亏!”四少爷吕盛是吕尚四个儿子中,最盛气凌人的那一个。
“不!敬尧有把柄在皇帝手中,因为他涉嫌盗取军事布阵图,被冠以了谋反的罪名,被扣在京都的说法令天下人臣服,而这九殿下是来这儿敦促推恩令的,我们若扣押了他,无法向天下人交代,到时候,你们的父亲我,就要被扣上贼子的帽子,到时候若是民心不顺,对我们吕家没有好处。”吕尚立即说道。
“是,父亲所说有理,我们要笼络民心,是孩儿鲁莽了。”吕盛忙道。
“父亲可想好别的法子了?敬尧一贯是小心的,定是被人陷害了,才会被扣押在京都回不来,父亲请给儿媳出这一口恶气。”世子夫人万氏道。
吕尚站了起来,走到那神龛下,取下供着的一把剑,道——
“皇帝老儿实在不厚道,当初我驻守平洲,我那二十万铁骑足以将他们打败,但他们的真祖皇帝派了谋臣来说服我,我不惜背叛先皇,被一众臣民百姓骂奸臣,我吕家人个个被人戳脊梁骨。
我吕尚花了这么多时间,这么多精力,才终于安抚了民心。
如今,中原稳定了,他便想要来削弱我的势力,收回我的权力,呵呵,我岂能容他!
好在,你们几个人并没有想着与你们的大哥争爵位,而分解我们吕家,反而个个齐心协力。”
“父亲,这是那皇帝老儿的奸计,我们不会上当的。”众子齐声道。
“好!”吕尚欣慰地道,“我与那皇帝老儿最大的不同便是,他的儿子个个想要争夺他的位子,为此不惜互相陷害,互相残杀,而我的儿子们,却个个以家族为中心!好,好!我和你们的娘没有白养你们。”
“要是大妹也在此就好了。”这时候,世子吕茂突然说到了嫁在京都的吕喜来。
说到这个女人,吕尚的眉头深深紧锁了起来,道,“若是早前,让她带着我那好外孙萧河来了平洲倒是好的,便留他们在平洲不要回去了,可如今那皇帝老儿定不会允许。”
“王爷,安广王的人到了。”这时候,外面的门响了一声,道。
吕尚立即道,“快让他进来。”
不一会,门开了,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走了进来,看起来就是安平王府的普通小厮而已,看不出与其他奴才有什么区别,跪在地上,道,“卑职奉我家王爷之命前来。”
吕尚盯着地上的人,沉声问道:
“安广王让你带来了什么来。”
只见,这人从怀中掏出一片黑色的羽毛来,递到吕尚的手中,吕尚看了,脸上露出了一脸笑意,道:
“太好了!安广王一来,我便如虎添翼。”
“父亲,安广王有十五万大军,我平洲有二十五万铁骑,这四十万大军,若一齐待发,以狗皇帝现在内忧外患的局面,对我们实在是大大的有力。”三子吕青高兴地道。
“如此,便是要找个借口,让那九殿下成为我们发兵的借口!将他扣押在平洲,若是不交出敬尧,我们便杀了这九殿下祭旗,敬尧就算为父亲的伟业做出一番牺牲了!他心中不会怨恨祖父的!”万氏眼中流露出一丝狠意,道。
“我的好儿媳,为父没有看错你,当初你虽未草莽之后,但你行事作风都说明你并非头脑简单的草莽,茂儿娶了你,真真是我吕家的福气!”吕尚大感欣慰,“但是,无论如何,我们要想办法让狗皇帝主动释放敬尧归平洲,你大仁大义,为父也不能让你伤心。”
“多谢父亲。”吕茂和万氏二人齐声道。
*
安平王府,东面的院子里。
房中雾气缭绕,,一个沐浴桶摆放在屏风后面,凤云峥闭眼坐在浴桶内,赤着上半身,微微闭着眼睛,那水珠顺着健硕的胸膛缓缓落下,缓缓飘起的水汽萦绕在他的周身,仿若天神一般,尊贵而温润,连缓缓睁开眼睛的动作都似一副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