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若初将绸布揭开,众人一看,这包着的竟然真的是安庆王的印章。
“请皇上收回印章,宣布撤销安庆王藩王之位。”潘若初将印章高高举起,大声道。
这印章都上交了,不可能会有假了。
“安庆王为何突然请求撤藩?”周成帝问道。
“回皇上,因为我父亲一直以来便察觉到安平王和安广王两位野心勃勃,他担心有朝一日,那两位藩王做出对朝廷和皇上不利的事,将他卷入其中,为了不同流合污,为了将来不被皇上和世人误解,我父亲遂做出了请求撤藩的决定,这是我父亲的奏折,请皇上您过目。”潘若初再呈上奏折。
“快拿过来!”周成帝迫不及待地命令道。
冯德贵忙从潘若初手中接过奏折献上,周成帝急忙打开一看,这奏折果然是安庆王要求撤翻的诉求,奏折里面,安庆王详细地说明了为何要撤藩,且字字句句,情真意切,最后还表示,以做皇帝的臣子为荣,愿意主动上交领导着八万大军的帅印。
周成帝看着看着,脸上终于慢慢地露出了笑容——
这又是印章,又是奏折,已经足以说明安庆王的一番心意了。
潘若初继续说道,“皇上,其实,我父亲之所以最终做出请求撤藩的决定,和九殿下密不可分。”
“哦?”周成帝的目光落在了凤云峥的身上,问道,“从何说起?”
“九殿下在庆南的时候,曾与我父亲密谈了三天三夜,劝说我父亲放弃藩王的位置,向皇上表达衷心,我父亲最终听从了九殿下的建议,这才命令臣女带着奏折和印章上京都面见皇上。”潘若初详细地解释道。
周成帝听了,十分的高兴,方才对凤云峥的怒气已经烟消云散了,他拊掌,道,“如此,云峥便立下了大功,解除了朕心头的大患!”
凤云峥脸上露出谦逊的神情来,道,“父皇,这是儿臣身为皇子,应当做的。只是……”他顿了顿,看向这在座的一些人,道,“儿臣刚刚听人在这里说安庆王谋反,联合契丹反周,怎么会出现这种传闻呢?这事若传到安庆王的耳朵里,儿臣的一番心意,恐怕要白费了。”
凤云峥最后一句话,蕴含着巨大的无形的力量,令宗人为之一震,尤其是樊明,频频抬手抹去额头的汗液。
“是啊,皇上,这关乎到我父亲的名声,还请皇上还给我父亲这忠心耿耿之臣一个公道!”潘若初紧接着说道,眼睛落到了萧振海的身上,问道,“皇上,是他说我父亲坏话的吗?”
萧振海脸色一紧,粗声道,“黄毛丫头,不要得寸进尺!”这话里,分明含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樊明,你交给朕的这些安庆王和契丹的书信往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樊玉扑通一声匍匐在地,道,“皇,皇上,微臣想这些书信,这些书信很有可能是安庆王在上书请求撤藩之前写的。”
凤云峥听了,望着满头大汗的樊明,说道,“樊将军,你可要为自己说出口的话负责任。”
樊明心头猛地一颤,更多的汗从额头上流下来,目光不禁看向萧振海的方向,“微臣,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