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感觉,她甩了甩头,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一出门碰到小师父,便问道,“小师父,后厨的那个人……”
“哦,姐姐,那人是山下送菜的农户的儿子,人丑找不到活干,便安排在后厨帮帮忙,他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心地很好,姐姐不用放在心上。”小师父连忙解释道。
“原来如此。”青黛点了点头,拿着罐子离开了后厨。
小师父见青黛走了,走回厨房,对凤千越道,“你不要随意和这些人说话,他们都是皇宫的人,个个高贵的很,切莫得罪了,你老老实实烧火,待这两日我寻到机会便把你带给道长看看。”
“好的,小师父,我知道了。”凤千越憨憨地回答道。
“我出去了,你好好干活吧。”小师父交代道。
“是,小师父。”他低头,道。
连似月厢房,她正在闭着眼睛念着道经。
青黛将洗干净的罐子放在了炉子上,将一些补品放进罐子里开始给连似月熬药,这些是她生下承君和挽君之后一直在喝的药。
而这时候,泰嬷嬷匆匆走了进来,说道,“王妃,大事情,刚刚奴婢听说,那谢二小姐也上山了。”
连似月一听,缓缓睁开眼睛来,“慢慢说。”“刚才奴婢听小师父说,有个官小姐从三里路外边一边走一边跪,一直跪到了山下,现在正跪在那儿等着太后娘娘接见,人都快昏过去,也没有起来。奴婢一打听,原来那人就是谢家二小姐谢锦然呢。”泰
嬷嬷说道。
青黛轻哼一声,道,“花样可真多,就是她跪上七天七夜,太后娘娘也不会理她的。”
“未必。”连似月却说道。
“王妃?”青黛和泰嬷嬷两个人惊讶地看着连似月。
连似月放下手中的道经,道,“太后娘娘可以不接受她,但是可以利用她。”
这是什么意思?
青黛和泰嬷嬷更加不解了。
连似月将托盘里的一根筷子放在碗上面,两只手同时抓住一只果子,一边放了一个,这筷子虽有些摇摇晃晃,但是也不至于倒下来。
她将其中一个果子拿走,那筷子便马上被另一边压了下来。“这两个果子便是我和谢锦然,如果完全把谢锦然拿走,两边便不平衡了,太后娘娘再还没有找到制约我的人之前,会把果子放在筷子上的,比起对谢锦然赤果果的厌恶,太后娘娘这是把对我的不喜欢放在
心里罢了。”连似月说道。
青黛顿时明白了,问道,“那这样的话,怎么办呢?”
“那只有让这颗果子连利用的资格也没有了。”连似月将那果子剥了,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碎了,再用手遮着嘴巴,吐进了帕子里,再连接一起丢了,说道。
*
太后娘娘听了葵花和宝花的禀报,缓缓睁开眼睛来,冷漠的脸上眉头微微皱起,道,“时至今日,她还妄想我原谅她不成?这个灾星!”
“那二小姐这次倒也没有哭着喊着求太后娘娘原谅,反倒从三里地外一步一步地跪上了三清观,侍卫问她要做什么,她也只说了一句求见太后,再多的话也没有了。”宝花说道。
太后顿了顿,问道,“一句喊冤的话都没有?”
“没有。”
“让她上来吧。”出乎意料的,太后没有要赶走谢锦然的意思。
“是。”葵花和宝花便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便将谢锦然从山下领了来,她跪了太多,走路困难,一瘸一拐的由音儿和淑颜两人搀扶着。
到了太后娘娘的房里,便顾不上疼痛似的,双膝跪下,道,“竟然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
“你还来干什么?”太后冷眼看着面前的人,问道。
“锦然只想诚心诚意在太后娘娘面前跪下,忏悔。锦然出宫后,最担心的便是怕太后因为我的事而身子不好,那锦然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够。”谢锦然说道。
太后脸上的表情终于动了动,说道,“哀家今日让你前来,是不想你堂而皇之跪在那里,让人说了闲话去。
但是,这里是三清观,哀家正在念经,心软,不忍让你跪了三里多路后又跪回去,所以才叫你来,如今你既然已经来了,哀家就给你一个机会,你天黑了再下山去吧。”
“多谢太后娘娘。”谢锦然忙道。
“你现在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要再来打扰哀家了。”太后起身,说道。
“是,太后娘娘,锦然去菩萨面前念经去,绝不来此处打扰太后娘娘。”谢锦然跪下,道。
出了太后娘娘的住处,谢锦然往外面走去,却在走道上与连似月不期而遇。
连似月脸上含着淡淡笑意,目光掠过她的膝盖,道,“二小姐的膝盖原来这么耐磨。”
谢锦然动了动腿,道,“王妃娘娘,我还要去念经,告辞了。”
“再会。”连似月说道。
谢锦然越过她的身边,往外面走去。连似月再看了眼她的膝盖,眼底流露出一抹讽刺之意:既然这样,就在这里来一个了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