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容纳几千人,我一听这人数,差点被吓死了。”她从不知道老爸有这么多的亲朋好友。
一想起那天人头攒动的样子,江蔓就头皮发麻,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你爸那人做事总是浓浓的土豪气息,你别管他,一百个人和一千个人没什么区别,安啦。”南夕一边吐槽一边安慰。
她也不赞成兰行之的做法,太招摇了,但是那男人坚持,这种事情完全不听她的劝。
说他几句,他就说:他兰行之的女儿,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谁都不能阻止他,她也不行。
他对她千依百顺,唯独对这件事固执的很。
她记得他当时的那种神情和语态,浓浓的骄傲和渴望,一副要大展拳脚的模样,让她根本就不忍再说什么。
错过了将近三十年的时光,唯一能帮上忙的就是一个婚礼,他的心情,她其实很能理解。
她也想把最好的东西给女儿。
所以,她也不再劝了,主要在一些细节上帮一下忙,大事随他而去。
“妈妈,你有没有想过也和爸爸补办一场婚礼?”江蔓听他们提起过,当年结婚也只是扯了证,因为老太太不同意,所以根本就没一个像样的婚礼。
每个女人,哪有不渴望穿着白婚纱嫁给心爱的男人。
“我们都一大把年纪了,补办什么婚礼,那都是你们年轻人之间的情调,有什么比分开这么多年还能在一起更弥足珍贵的,现在我们一家子团团圆圆的我就很满足了,妈妈不想要这些,只想以后好好给你们带孩子,你早点给我软软的小孩子带一带就好了。”
提起老太太,江蔓倒是想起前几天的事情,“对了,妈妈,前几天老太太的管家来找过我,说老太太得了癌症,命不久矣了。”
南夕沉默良久,“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知道,上次也是说得很严重,但是我和尧尧去了却是骗人的,装得有模有样,要不是我警觉,恐怕真的被他们骗了。”江蔓把上次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南夕。
“那个老太太,我就不多做评价了。”想试着原谅,但是根本做不到,父亲惨死的画面总是在眼前,这么多年依旧记忆深刻。
“那不管了,顺其自然就是了。”
“就是,不想这些烦心事。”
母女俩第一次这样聊天聊到大半夜,同样睡不着觉的还有兰行之和江临成,两个做爸爸的心情同样忐忑。
兰行之觉得自己签个几百亿的案子都从未如此紧张过,一个小小的婚礼竟让他手都发抖了。
“临成,你紧张吗?”
“兰大哥,我本来已经平复了些,你一说我又紧张了,我的女儿要嫁人了,想想我就兴奋,我当年娶老婆都没这么紧张过。”江临成深呼吸一口气。
“兴奋归兴奋,但是明天我们还是要拿出岳父大人的威严来,这阿铭要是不合我们的心意,随便折腾,一辈子就这么次机会,总要折腾个够。”
“哈哈,那一切就听兰大哥的,我看你的眼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