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言,从头到尾,都当费司霆是空气。
她踏进玄关,转身,想要关门。
下一瞬,手腕被握住。
她刚想挣脱,男人闪身进了来,关上了门。
“你干什么?!”她低呼一声。
费司霆将女人轻而易举一拉,推在了门上,下一瞬,他双手撑在女人两侧,身躯贴近,两人之间,只有一张薄纸的距离。
君子言想撤出他的环绕,男人一把按住她的肩头,强迫她动弹不得分毫。
她心,忽然就狠狠一窒。
独属于费司霆的男性气息,清晰地涌入她的鼻息。
她一直记得,他身上的味道。
曾经,还一度很迷恋。
但现在,她心死了,再也没有任何涟漪。
“为什么,要搬出来?”
费司霆菲薄的唇间,溢出几个字。
他居高临下,目光淡淡锁着女人巴掌大的小脸,她黑白分明的双眼,正冷漠又愠怒地与他对视。
“关你什么事?”
“你在.....躲着我?”
君子言只觉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躲着你?”
“是,不是你躲着我。”
费司霆目光幽深,一刻都未曾离开过她的脸。
是他躲着她。
“费司霆,你昨天不接我电话,接了电话说,你坐飞机回了京都。”君子言面上又愠怒几分:“那请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你现在,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男人轻笑,清冽的唇息喷洒在女人的唇上:“我今天坐飞机,又回来了,不可以?”
“那你回来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们可以立刻去民政局,离婚!!!”
“今天,是周六。”
“周六怎么了?!”
话落,君子言才想到,周六人家公务员都不上班。
费司霆眼眸暗了几许,“君子言,如果你还在怪我,那天把你丢下了,你可以跟我提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毕竟,是我没保护好你.....”
“怪你?提任何要求?”君子言淡淡嗤笑地摇头:“费司霆,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这话,最后说一遍,我没有怪你,从来没有怪你。我只是,心累了,放弃你了,仅此而已!”
男人眼眸,彻底暗下去。
眼底,浮动着晦涩不明的暗色火焰。
他刚才本还想说,下次,他不会再丢下她。
“如果,你真的觉得还有一丝愧疚,就尽快和我去把离婚证取了,我对你感恩戴德!”
君子言冷冷看着他,心底,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离婚.....
又是离婚.....
该死的女人,她到底要说多少遍?
费司霆唇齿间迸射出凌厉:“君子言,你触到我的逆鳞了。”
“你什么意思?!”
“我本来想,真的成全你,和你离婚。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所以,我决定,我们离婚的期限,无限延后!”
男人话落,胸口止不住的愠怒之火。
他自己都惊讶,现在竟会被她轻而易举挑起掩藏在骨子里的情绪。
人,都有至少两个方面。
君子言也一样,她爱他这么多年,虽然很卑微,但毕竟是豪门千金,骨子里也有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