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容薏还是等不到男人的任何回答。
她又道:“赫连沉枭,你不是说,就喜欢吃我做的东西吗?别人做的,你吃了都想吐?”
“......”
“你才恢复味觉不久,我也没有多少天陪在你身边,真的很遗憾。但是,以后的日子里,我都会陪着你,好不好?”
“......”
容薏喉头发紧,吸了吸酸涩的鼻子:“赫连沉枭,你原谅我,好不好?真的是南宫玦故意亲我的,我是被迫给他做饭洗衣当牛做马的。但我真的保证,我只有你一个男人!自始至终。”
赫连沉枭呼吸重了几分,强迫自己更冷漠:“容薏。”
“嗯?我在。”她激动,他跟她说话了?
“我有洁癖。”
男人的嗓音,冷冽得像从地窖中发出。
洁癖?
洁癖......
洁癖!!!
容薏美眸撑大,慢慢放开了男人,不敢置信地反问:“你的意思是,嫌弃我不干净了?”
这是他说的话吗?
她幻听了吧。
赫连沉枭终于转身,低头,看着她,声音一如前几天的冷冽:“容薏,我试图去忘记,你被南宫玦吻过。但是,这几天,我发现我的占有欲疯狂的可怕。闭上眼,就是你们.....我想,我过不去这一关了。”
“所以呢?”
容薏轻轻反问,美眸开始一寸寸发红.....
“我们分开吧。”
男人轻描淡写丢出四个字,好像在谈论天气一般简单自然。
容薏面色一僵,眼眶更红了,却跟他一样,云淡风轻回道:“赫连沉枭,我不信,你会说出这种话,你只是生我的气罢了。我再给你几天时间,你再跟我谈。嗯?”
“容薏,其实我们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容薏仰头,倔强地看着他:“你说你爱我,我还给你生了一个孩子,你只在意我的一切,我也只给你一个男人爱,哪里不合适?”
“或许,每一段爱情,都有时限。”赫连沉枭眼瞳静默,淡淡说道:“我其实,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爱你时,可以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但忽然间,我感觉很累了,便对你,不复以前的感觉。”
“......”容薏低下头,身躯微抖,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爱情,真的有时限吗?
“容薏,我送你走吧。你回京都去,好好过你的生活。”
“那我们的儿子呢?”
“等我找到了,会还给你。”
容薏咬着唇瓣,猛然又抬起头,眼中清澈又倔强,“赫连沉枭,我知道你爱我,我不会相信,你不爱我了。我也不会走!”
她转过身,往离开校场的方向走去......
开玩笑!
说赫连沉枭不爱她了,她会信?
没有什么比他爱她这件事,更笃定了。
赫连沉枭看着她的背影,唇瓣蠕动了几下,喉咙干涩,他垂下睫毛,眼中一片黯然。
景行在一旁,难受地看着:“二爷,你还好吗?”
“......”
“其实,二爷,我也觉得你们不合适。一路走来,爱的太累了,受了太多风雨和磨难。现在分开,也未尝不是好事?”
他没别的办法,只能选择安慰?
赫连沉枭静默了许久,才淡声道:“想办法,送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