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女佣小跑过来,气喘吁吁道:“那个,张医生请你去副堡里。”
容薏停下来,诧异:“叫我去那干嘛?”
“那个.....”女佣生怕她不去,支支吾吾不说原因。
“叫我去看南宫玦?免谈!”容薏直接拒绝,继续跑步。
“喂,你怎么这么冷血?”女佣打抱不平地斥责道:“玦少爷为了你,都捅了自己一刀子,现在危在旦夕,你非但不感动,竟然连去陪着他都不去,有你这么狼心狗肺的吗?!”
容薏没理她,继续跑步。
女佣追上去,拦在她面前:“我说,你真是残忍!玦少爷因为你,真的快要死了!”
容薏停下,不冷不热道:“他将我饿了整整三天,我差点活活饿死,你怎么不说?”
“......”
“她把我扔在藏獒堆里,让我差点葬身野兽嘴下,你怎么不说?”
“......”
“不要把道德绑架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他为我怎样,那是他的事情,跟我无关,不是我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自残。如果你真的喜欢你家玦少爷,现在想的应该是如何劝说他,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力气?”
女佣哑口无言。
容薏烦躁地绕着林荫道又跑了好几圈,停下来时,一身热汗,小脸略苍白。
想了想,她还是往副堡走去。
她想,她还是狠不下心来,看着南宫玦真的因为她死掉。
毕竟,背负一条人命的负罪感,普通人无法承受。
*
而此刻。
主堡的起居室里。
一夜未眠的赫连沉枭坐在床边。
他紫色眼眸倦怠,面有疲惫,冷沉吩咐:“去把莫琳琅带来。”
景行颔首:“二爷,莫小姐就在楼下客房里睡了一晚,我这就去带她上来。”
敲门声惊醒了莫琳琅。
她素颜去开门,把景行差点吓一跳。
天,没化妆的女人,和化妆的女人,差别有这么大吗?
他看容薏,还有君子言,妆前妆后都差不多?
莫琳琅本还不清醒,看到景行眼中的震惊,忙抚摸自己的脸颊,她皮肤粗糙,还有小痘痘,平时那副俏丽容颜,全靠化妆。
“少主说,让你上去。”
“什么?赫连沉枭要主动见我?”
莫琳琅一下高兴了,昨晚她被赫连沉枭扔在南宫锐的庄园里,别提多生气和难过了。
“是的,请你尽快上去。”
“不行,我得化个妆!”莫琳琅脚步踉跄,往洗手间走,“很快啊,很快,你等等我!!”
十几分钟后。
莫琳琅兴奋得进了起居室,“赫连沉枭,我没想到,你一大清早,竟然要见我?!”
赫连沉枭一身紫色睡袍,冷魅的野性,他递过一杯温牛奶来:“喝了。”
“干嘛,你来就是叫我喝牛奶?”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冷淡道:“你喝不喝?”
“我喝,当然喝了。”莫琳琅当然不会拒绝,甜笑着接过,一小口一小口,喝了半分钟,喝光了。
赫连沉枭冰冷地看着她,不发一语。
莫琳琅莫名心里打怵,这样的他,有些凌厉可怖的骇人,“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