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自己心里很清楚,她做完手术之后,还在恢复期,倘若引发了心肌炎,这条命估计都有可能要搭进去。
两年前做完手术,她回国以后,前面半年,总是会发烧,身体不舒服,或者心律不齐,各种症状,将她折磨得够呛。
尤其是发烧起来,就怕会有炎症,一个月倒有半个月是插着仪器躺在病床上。
那样的日子,温意再也不想回去了。
很痛苦,比让她背经济政治学还难受。
她皱着眉头,望着何占风手里的绷带和药,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牛仔裤,血水在潮湿的裤子上氤氲了一大片,半条裤子都是红的。
也看不出到底是哪儿受了伤,伤得重不重。
“我自己来。”她斟酌了几秒,别扭地低声回道。
“我发觉,你倒是有趣的很。”何占风闻言,忍不住冷笑了声。
把自己送到他床上的,也是她,各种别扭,不肯让他碰的,也是她。
“欲拒还迎这种招数,用多了,会让人觉得反感,明白么?”
欲拒还迎?!
温意觉得,在这种语境下说出这种话,何占风话语中倒是有侮辱她的意思。
明明是他偏要娶!倘若他现在说要放她走,她简直开心到要飞起好么!
“而且,你觉得这种情况,我会有兴趣碰你?”何占风见她脸色冷下来,随即又嘲讽道。
忍。
温意告诉自己。
打不过,刚不过,这个男人手段更是可怕到让人发指,在家里水池里养食人鱼的人,当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她见人养过狐狸养过貂养过羊驼的,就是没见过养食人鱼的,何占风的爱好,真是有点儿别致。
除了顺从他,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背过身去,解开了自己牛仔裤的纽扣。
好在,今天穿的不是紧身牛仔裤,稍微有些宽松,虽然身上很痛,但脱下来,也不是不能忍受的程度。
何占风坐在一旁,没有伸手碰她。
目光落在了她白皙的腿上,看着她把裤子一点点地扒了下来。
越看,便觉得恼火。
倘若他不下去捞她,她必然要被咬得体无完肤!
就为了一个可笑的女人!
她自己的身体有多孱弱,恐怕自己再清楚不过,即便不知道自己做过换心手术,哪怕是个普通的心脏手术,也得小心再小心!
他伸手,直接抓住她右脚脚踝,将她拖到了自己跟前。
温意被他粗暴的动作拖得有些痛了,牵扯到了伤口,痛得忍不住轻轻“嘶”了下。
“你知道痛?”何占风眼底满是嘲讽,抬眸扫向她。
又不是傻子!谁被咬成这样能不知道痛!
温意想顶嘴,然而因为心里惧怕他,却又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还好,因为天气比较冷,她穿的牛仔裤是厚的那种,肉没有被撕下来。
但是,腿上一个个血窟窿,看着也着实是有些渗人。
她以为只被咬了几口,因为双腿都已经痛得几乎麻木了。
这么一看,密密麻麻的,少说一二十个窟窿,才知道有多严重。
“先吃止痛药。”何占风直接将一盒药丸丢到了她面前,皱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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