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看到了酒会进行到半中央时,云飞扬带着舒果果高调进场又提前离开的那一幕,原本心里还在默默地为他们的冰山老总哀悼。
没想到看似沉默寡言的冰山老总同样不输人后,果果老板娘刚跟着别人走了,他这边,立马就也多出来了一个新的老板娘。而且,一样那么漂亮抢眼,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林云天已经无话可说了,认命地上车开车,脸上依然摆着那副人家欠了他几百万债不肯还的样子,生硬又冷漠。
说真的,今晚他的心情原本应该是沉浸在无名的悲愤和痛苦中的,可是被乔胜男这么硬生生的一搅合,他也不知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了?只觉得虽然烦是很烦,但是那种伤痛碎心的感觉,却远远没有预先想象的那么深重……
车子一启动,乔胜男便伸手打开了CD,结果发现什么歌都没有,不由诧异地问道:“你这里怎么都没流行歌曲啊?”
“我从来不听流行歌曲。”林云天很欣然地告诉她:“只有经济学者的讲座。”
看到乔胜男一副失望和不可理解的样子,他有种近乎幸灾乐祸的畅快感。好像今天晚上由她带来的那种郁闷,总算解脱了一点点。
“切!你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啊?”乔胜男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巴,愤愤然地损了他一句:“老古董!真没劲!”
后面两个年轻人拼命忍住笑,哈!还有人敢当面这么嘲笑讽刺他们的冰山老总,让他们瞬间对乔胜男充满了各种崇拜景仰之情。这个初次见面的老板娘,还真是牛叉啊,他们认了……
“我当然是这个时代的。”或许是真被刺激到了,林云天也难得知道幽默一次:“不过跟你有代沟。”
“跟我有代沟,那就说明你跟舒果果也有代沟。”乔胜男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笑容可掬地点点头:“我跟她年龄差不多大哦,嗯,哪天她要是喊你大叔了,我立马跟上。”
果然,林云天刚刚缓和一点的脸色又立竿见影冷沉下来,再也不说一句话,冰寒着一张脸继续开车。
乔胜男暗自得意,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在车内东瞄西看,忽然发现座位中间的空隙那儿搁着一个女式提包,便抓在了手中玩味十足地打量起来:“咦?奇怪了,你的车里怎么会有一个女式包?”
林云天淡淡瞟了一眼,认出来是舒果果忘在他车上的包,心中顿时又是一阵难言刺痛,烦躁不堪地吼道:“别人的东西,你别乱动!”
“什么别人的东西?就是舒果果的吧。切!给我看我还懒得看呢!”乔胜男冷冷地哼了一声,似乎真的被得罪到了,赌气地把那个包放回原处,扭过头去看窗外。
车后的两个小年轻人都是八面玲珑的精灵鬼,车子驶到稍微繁华点的地段,便纷纷说自己到了,一个二个争先恐后地下了车。
于是,车里便只剩下了林云天和乔胜男两个人,气氛似乎更加僵硬。
林云天漠无表情地问:“你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