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这也是他的理想。
说到底,他和孝云是一个人,只是分裂开了。
“我希望他能做新郎。”程渝道,“没有他,结婚本身就没有意义。”
说到这里,她突然哭了。
她一开始小声抽噎,后来趴在栏杆上,嚎啕大哭。
“我错了。”她哭着道,“我不该贪心的,我真的错了。”
卓莫止的手,轻轻落在她的后背。
恍惚间,她听到孝云那特有的低沉嗓音,对她道:“知道错了就好。”
程渝猛然抬头。
她在泪眼婆娑中,看到卓莫止站在她身边。
他定定看着她:“你气死我了。”
程渝猛然俯身,紧紧搂住了他。
她能确认是他。
他的表情、他的声音,是做不了假的。她的孝云,终于回来了。
她再次大哭。
失而复得的侥幸,喜悦和惊吓并存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卓孝云低声哄着她:“别哭了,等会儿把眼睛哭肿了不能见人。”
程渝还是死死箍住他。
她的双臂不敢松开,总感觉这是一场梦。
这么久的担惊受怕,在得知他并没有消失时,全部爆发了。
卓孝云哄了她二十分钟,她才停止了哭泣。
好在,新娘子有“哭嫁”的习俗,不管是云南还是北平,都不例外。
当程渝出现时,她重新盘了头发,化了妆容,美丽又端方,只是眼睛略有点红肿。
众宾客不疑有他。
当新人过来敬酒时,顾轻舟等人都略感惊诧。
“怎么回事?”敬酒结束,顾轻舟悄声问司行霈,“那是孝云吧?”
“是。”司行霈笃定道。
“他怎么突然出现了?”
“未必就是突然出现。”司行霈笑道,“他才是那个能操控一切的人格,他想要什么时候出现,就什么时候出现。”
顾轻舟:“......”
如此说起来,卓孝云教训起人来,该真是挺狠的。
不过,这样程渝才能印象深刻,才不至于在往后的日子里不停折腾他,让他和莫止都能安安静静享受自己的生活。
说到底,卓孝云的主意很正。
顾轻舟觉得,两口子最重要是互补,卓孝云的坚毅,能弥补程渝那懒散拖拉的性格。
“果然是好狠心的男人。”司行霈又低声道,“假如我也这样对你,你肯定早就一枪毙了我。”
“这不同。”顾轻舟道,“我能掌控自己的生活,能理智做出决定,能判断善恶是非。
但是程渝不能。她随心所欲惯了,不知道什么是妥协,也分不清轻重。夫妻俩生活,如果两个人都一味的放纵,是过不好的。
需得有个人能立起来,才能把日子过好。这次,我不同情程渝,她这叫自作自受。”
司行霈听了,嘟囔道:“好狠心的女人啊。”
顾轻舟在桌子下踩了他一脚。
谁知一脚居然踩空了。
他在紧急关头,把脚往后一缩,顾轻舟气不过,往旁边挪了下,然后一脚踩下去,她就看到正在喝酒的霍钺差点呛了。“现在城门池子里就我一条鱼,是吧?”霍钺无奈道,“所以你们俩失火了,就可我一个人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