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金票都在李邕的包裹里。
李邕这一回很爽快了,取了五千万给男子。
“再来!”
“且慢。”兰香忽然道,“赌王吩咐管家接风,没有让他和您赌,唐公子还是去歇一歇,晚间照旧戌时,就在这个酒楼,赌王将和您一决胜负。”
燕离冷冷道:“待本公子赢得赌王称号,再找你拿回五千万,你给我保管好了!”说罢拂袖而去。
“只怕你没有机会了。”男子心情大好,决定去凤楼消消火。
在黑山常驻的,凤楼的酒和女人,是他们最大的精神寄托。
……
燕离包下了酒楼里的一个大院子,身为“主人”的他,当然住在主卧。
主卧,此行人都到齐了,气氛十分紧张,可谓一触即发。
李邕的手攥着燕离的领子,沈流云玉手掐诀,七妙宝坠在李邕的头顶上盘绕,只要他一有异动,就会发出雷霆一击。
常山站在最外围,眼神玩味。
玥儿在床榻上,玩着一个布偶。
马关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眼神冷漠。
叶晴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唐桑花看着燕离,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隐藏的信息。
连海长今苦笑道:“指挥使大人,燕兄方才只是为了演戏,一定不是故意的。”
“连海啊连海,你还真是个烂好人。”马关山不无讽刺道,“都到了黑山,演不演戏有什么打紧,或许黑山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怎么,舍不得以命换命吗?”燕离笑着说,“堂堂裁决司指挥使,连这点魄力都没有,还真是让我吃惊呢。”
“本座成全你!”李邕眸光阴毒,左手袖子一震,宝器如毒蛇吐信,从下往上,刺向燕离的咽喉。
燕离动也不动。
七妙宝坠光芒大放,突然罩向燕离,落在他的颈处。
叮!
一声脆响,致死的一击,被七妙宝坠挡下,其上附着的真气,加上宝器本身的特性,产生了剧烈的反弹之力。
李邕瞳孔骤然一缩,双手才抬起招架,就被一股沛然巨力弹飞出去,撞破了房门,摔落在院子里,气血翻涌之下,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然后死死地盯着沈流云。
“先生!”连海长今吃惊道。
沈流云收了七妙宝坠,看也不看李邕:“我承认李大人的顾虑是有道理的,可是,只要燕离没有背叛,谁也不能伤害他。”
“好!”李邕怨毒地说,“本座记住了!”说罢纵身一跃,便没入茫茫黑夜,消失不见。
李邕一走,更是让众人心中不安,本来高手就不多,燕离还硬生生逼走一个,简直像在自掘坟墓一样。
“燕兄,何必拿话刺激指挥使?”连海长今这样好脾气的人,都有些恼了,“你这样让我们怎么帮你?你到底在想什么?”
叶晴也忍不住道:“赌王还没见到,先输了五千万,开局已经很不利。燕离,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提前告诉我们一声很难吗?”
“我下命令,你们听命行事,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还有,五千万是我赢回来的,我要怎么用是我的事。”燕离冷冷道。
“你不识好歹!”叶晴秀眉一跳。
“我们走吧,跟着他迟早死于非命,还不如我们自己去找鬼十三。”马关山看也不看燕离一眼,直接走了。
“唉!”连海长今失望地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
叶晴走到床榻边上:“玥儿,跟姐姐走吧,留在这里很不安全。”
“好呀好呀。”玥儿揽住叶晴的脖子,让她把自己抱起来。
叶晴犹豫了一下,向唐桑花道:“你呢,不走吗?”
“不要被表象所欺骗。”唐桑花朝她一笑,“你带小姑娘走吧,小心一点。”
叶晴一怔,然后点点螓,抱着玥儿追了出去。
“我的心情很不美。”沈流云忽然抬手,将燕离扫飞出去。
燕离狼狈地撞到墙上,真是苦不堪言。
沈流云略感舒畅,仍旧一副冷淡的模样:“我回房了,如果你想起来有什么事忘记告诉我,也不要来找我,我不想知道。”说完径自离去。
唐桑花幸灾乐祸道:“我也回房囖。”
“燕离,看来你被沈教习彻底讨厌了呢。”常山心中暗喜,表面却叹息道,“我知道你和李指挥使有过节,可也不该这时候发作啊。”
“他们都走了,你不走吗?”燕离坐起来,扭了扭脖子。
常山假咳了一声,道:“这里可是黑山,还是和沈教习在一起,更安全一点。”
“常教习还记得我们打的赌么?”燕离忽然道。
“打赌?”常山一怔,旋即恍然,“你是说,怨鸢楼那次?”
“不错。”
“那次是我输了,你果然活下来了。”常山耸了耸肩,“我愿赌服输,你说要我身上的什么东西来着?”
燕离温和地笑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就是你的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