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义更大,她忽然生出了更多的希望来,而且坚定地盼望着:我会得到爱情!
尽管她并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或者那个人会在什么时候出现;然而为此,奋斗才有意义。
她忽然想到方才的对话,忍不住道:“杀了我,你的与命运抗争才有意义。这句话是你说的,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态说的呢?”她的声音就很平和了,仿佛在跟朋友谈天一样。尽管仍然的穷追不舍。
燕离听到,暗暗地喘了口气,然后才道:“当然是憎恶。你害我到这个境地,杀了你,我的人生才有继续下去的意义。”
“你憎恶我?”红衣道。
“正如你憎恶我一样。”燕离肯定道。
“然而不杀我,你就活不下去了?”红衣道。
“当然不。”燕离道。
“当然不?”红衣道。
“不杀你,我一样要活下去,从黑血咒的诅咒当中。”燕离道。
“那么你为什么非要杀我不可?”红衣道。
“我不是解答了?”燕离趁机调息。
“你如果真的憎恶我,又怎么会解释那么多?”红衣道。
“因为我打不过你。”燕离道。
红衣沉默下来。
过了片刻,她才慢慢的有些迟疑地说道:“当初给你下咒,是主人的命令。”
“你是要让我把仇恨转移到李血衣身上?”燕离哂笑。“怎么,我憎恶你的事实,给你带来了什么困扰吗?”
红衣本能听得刺耳,就很有些恼,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顿了顿,她说道:“你还是错了。我并不憎恶你,当初在红月酒楼,你让我保住清白之身,现在回想起来,就很感激。我答应你,只抓你不杀你,带到主人那里,我会帮你向主人求得原谅。”
结果还是要抓。
燕离不知道她的心里经过了怎样的一番活动,前后的态度翻天覆地不说,还自告奋勇许诺一个不可能办到的事。
若李血衣是能被她求动的,她根本不用来感激他对她的贞洁的手下留情。
“你是对你的主人,有多少的误解啊。”
他微微地摇头,仍埋头只是逃,忽然听见一个马声长嘶,鼻间传来马粪的味道。
马厩?
这个园林,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想了想,不是跟景王宫里的一样么?难道姬玉珊是仿造这里的?
正想间,眼前就出现一个规模壮阔的马场。
正夜间,却用了数十个类似于宝具的装置,将之照得通明。
“动作都快点,万一去迟了,太子哥哥已经打败了燕十一怎么办?我还要看燕十一怎么输到哭鼻子呢。你们要是害我看不到,统统要重罚。”
姬无忆骑在一匹纯种北地上,发出傲慢的嗓音,对着忙碌的人群呼呼喝喝。“那根旗子,怎么抬得那么歪?还不给我抬正了?去了给太子哥哥看到,像什么话。——那个谁给上的马鞍,怎么乱七八糟的,都讲过几遍了,这么样套式的法子是不对的,下次再犯同样错误,赏你个八十大板。”
“公主殿下,太子殿下的胜利的仪仗队已经组建完毕,随时可以出发。”一个太监模样的管事在那里低头说。
燕离眼看血云已近在头顶,也顾不了那么多,奋力跃出去,在一众“刺客、护驾”等等的惊呼声中,闯入马厩当中。
血云所过处,马厩纷纷的倒塌,将燕离给活埋在了里头。
姬无忆没认出燕离,但却认出了血云,蹙着眉喝道:“李血衣,你敢在我明粹宫大打出手,信不信我让父皇端了你的天上人间!”
红衣听到,认出是端阳公主,见燕离没了动静,便分出心神道:“端阳公主,我是红衣,奉主人命令,来抓一个叛徒,还请公主不要多管闲事。”
“原来是天上人间的老鸨啊。”姬无忆嗤笑道。
红衣美眸骤缩,杀机毕露,想到姬御宇的冒犯,她简直恨不得当场杀了她女儿,但想到事后逃不过主人的手段,便忍了下去。
姬无忆接着道:“本公主可不管你来抓什么人,在明粹宫,容不得你放肆,你要再敢毁坏一草一木,我就带兵灭了你红磨坊!”
“你试试。”
红衣怒极反笑,显出形体来,伸出纤手,向埋着燕离的位置一抓,就凌空将他提起来。然而又是一怔,燕离脸上竟涂满了湿的马粪,而且晕过去了。
堂堂一个灌顶境修行者,会被一个马厩给砸晕?
她狐疑地打量片刻,脸色蓦地铁青,因为这个根本不是燕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