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诸葛小山很用力地抓住燕朝阳的衣服,仿佛害怕他会突然的消失不见。
燕离默然地站着,现在的境况跟当初是如此的相似:一面是复仇,一面是深爱的女人。他也想知道燕朝阳会怎么样选择。
形势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等到下方的追兵赶到,必然会引发战火,不排除魔族趁火打劫的可能,此刻的犹豫不决,便是对士气的一个致命的打击。燕山盗原本的成员便罢了,都已习惯头目们的任性;但那些新人,尤其是老黑以外的,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精锐,莫名的换了主子不说,又来做这些莫名的事,就很可见的焦躁不安起来。
燕朝阳的身子微微地颤抖起来,哪怕再难忍的痛苦,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惟有诸葛小山的薄弱的娇躯,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嫩芽,才能让他心痛和怜惜。
“听你的。”只有这三个字,将他的包容和体谅完全展现。
“师哥!”诸葛小山一瞬间泪崩。
燕离从来知道燕朝阳是个外表粗犷内心温柔的人,但听到这个决定,心湖还是止不住地泛起了波澜。仿佛弥补了他的某个遗憾,他突然的格外的高兴起来。“朝阳说走,咱们就走,都跟我冲杀!”
说毕纵身一跃,落到那通天柱上,双足连动,将那完全与地面垂直的柱身当成了陆地,风驰电掣地往下俯冲。
燕十一轻笑一声,紧随其后。
燕朝阳揽了诸葛小山,也跟了去。
黄少羽诧然了一会,如是往常,定要咕哝“这什么跟什么啊?”之类的话,然而如今是绿林军团的大统领,不得表现,还要对那些感到被耍而似乎有别的想法的精锐投去严厉的目光:“龙首说了走,还愣着干什么?”
“是……”都低声地应了,就也跳下去。
“说走就走,把我们当什么了?”鬼族的大都督荒烛,冷哼一声,率领手下追了上去。
“他娘的,任务完不成,会被楼主杀掉的!”陈天龙这才醒悟过来,“燕十一站住!”嗷嗷叫着,跟岩破一起追了上去。
在角落喘气疗伤的癫麻子也站了起来,视线在薛狂和天蚕身上扫了扫,嘶哑地说道:“怎么,你们怕了那小子?”
“哪个小子,”薛狂不无讽刺地笑着,“打伤你的?”
癫麻子也笑了起来,果然有些的癫狂状,嗬嗬地说:“你明知道我说谁,难道不够明显?从李楼主说了那小子,你就一直很不安。”
“你给我滚。”薛狂面无表情道。
癫麻子怪笑了一声,纵身一跃,也追了去。
“怎么了薛兄,莫不是被说中了吧?”天蚕重新地弓着腰,也用了一种试探的目光去看薛狂。
薛狂笑了起来,分明很爽朗,可因为那双死灰色的瞳孔,就让人止不住的毛骨悚然。“你我相交多少年,死麻子成日疯疯癫癫,你相信他不相信我?”
“我自然相信薛兄。”天蚕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道,“倘若我们想到了一块去,就证明薛兄还是薛兄。”
“不就是大个子的那个女人?”薛狂大笑起来。
“有点意思。”天蚕兴奋了。
“要怎么毁掉她呢?”薛狂道。
天蚕说:“这一次让我来想吧,最好不但是大个子,连燕十一也要跟着痛苦……”
薛狂道:“要让大个子痛苦很简单,击败他第二次就行了。燕十一就不容易,他太自我,我不认为他会为了别人而痛苦。”
“那可未必。”天蚕道。
“天蚕兄有何高见?”薛狂道。
“那小子,我直言了吧,燕离在燕山盗是个举足轻重的角色,不是外界传闻的燕十一的傀儡。你看燕十一对他的态度,表面虽然没什么,但他到了之后,燕十一有说过话么?有反驳过他的决定么?没有对吧,你说以燕十一的实力,做他的手下,图什么?”
天蚕的嘴角慢慢地咧开,残忍跟阴毒,就一齐地在他的笑容里碰头了。“我看人一向的准,他必定是燕十一的逆鳞,抓住他,就等于抓住燕十一的七寸了。”
薛狂沉吟了下,道:“好,就这样办,还是照前例的配合。总之,今日非要那燕十一给我哭出来不可。”
“对,要他哭,求饶!”天蚕咬牙切齿地说,一大一小的眼睛里,闪烁着怒焰般的光,仿佛要燃烧掉这世间的所有美的一切。
……
在垂直的通天柱上俯冲,下坠的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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