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隔了几道断墙。
他之所以的知道黄少羽是在昏睡,是因为这个状态下,能看到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比如心脏的跳动,他只要看过去,就一下能得出那心脏跳动的间隔是多久,到了一个细致入微的地步。
他心念微动,正要使“我”升高一些,找到其他的人,这时不经意地往“自己”看了一眼,就是从剑魂的角度,去看自己的肉身,仿佛照镜子一样。当然,其实完全不同。
这时候也无暇去研究到底哪里不同,正要按照原计划行动,忽然瞥见“自己”的身后,有一处很不寻常。
他“看”过去,看不出这处不寻常的任何的形状,只有空气的流动,跟别处有着细微的不同。剑魂因为“看”得更加的细致入微,待到看第二眼的时候,他已能看出是一个“人形状”的东西。
人形?隐形?
他猛然一个转身,伸手抓出去,果然感觉到擒住了什么,是一个握着短刀的手腕,细小得不似寻常人。黑金制式的带着些弯弧的短刀,赫然是魔族惯用的碗刃。
“桀桀……”
那碗刃一经显露出来,他就知道了来人是谁。
隐杀,那个后面出现的杀生堂的副堂主,由于被燕离捏住手腕,破了影身术,就露出了真身来。然而正诡异地发笑,因为他手中的碗刃,竟是折叠的,突然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嘣”的挺直,露出更长的一截刀锋,上面流转着黑惨惨的鬼雾,可见的带了强大诅咒。
他的手腕虽被捏住,但因了这一截刀锋,他不需怎么样用力转动,就足够地触到燕离。只要一沾到这“失心煞”,保管的叫他生不如死,死了不如再死。
那黑惨惨的鬼雾,让燕离不由自主想起了“丧鬼夺命术”,他先前就中过一次,如果不是命大,早已埋葬在大漠原的黄沙里了。
这时怎肯让他碰到?
然而近在咫尺,且未料到刀锋的伸长,又怎么能够及时躲避?
“地煞功!”
眼看是无可避免,突听一声暴喝,前一刻还在百丈外,这一刻已从他两个的脚下冒头,一把抓住隐杀,将他猛地土层里拖。
隐杀本以为志在必得了,哪料到脚下会出现一个人来?青石板地又突然的变成软土,他整个人就被拖到地底下去。
“收!”
黄少羽从地下弹起来,将了地上的光波收回来,青石板地又恢复原状,就把隐杀给封在了底下。“闷死你这个狗日的东西!”想到自己的那些惨死的手下,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然后才转向燕离,“老大,你没事吧?这狗日的手上拿一个东西,我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没碰着吧?魔族的东西,还是少碰为妙。”
“我没事,你怎么跟那个段无声一样,变得那么啰嗦。”燕离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
“我这可是在担心你,”黄少羽不满地发出抗议,“竟然说我跟那个伪君子一样,太过分了吧!”
“不是我小看你,伪君子还不是一般人能扮的,你顶多就是个假君子。”燕离笑道。
“这两个不是都一样吗?”黄少羽道。
“区别可大了,等有空了再跟你细说,先把人都找到,你嗓门大,负责喊。”燕离道。
“哦。”黄少羽闷闷地应了一声,刚想要放开嗓门叫人,正前方的位置,斗然的发出一声狂暴的怒吼。
“放开她!”
是燕朝阳的声音!
二人对视一眼,立刻飞奔过去。他们走后不久,地板一阵震动,然后裂开,隐杀浑身是血的从裂缝里爬出来,看向二人去的方向,怨毒地道:“给我等着!”说罢没入空气之中,完全的消去了形迹。
二人来到的时候,正见燕朝阳追着一个人影,可见得一张丑陋的嘴脸,弓的腰,背上一个蚕丝的茧,缠裹着一个纤细的女子,不问可知,定是诸葛小山无疑。
跟燕朝阳汇合了,就一同追去。黄少羽不用看燕朝阳的脸色,都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忍不住骂道:“天残,你这个薛狂的狗腿子,是不是因为自己长得太残缺,就不容许别人成双成对?一个大老爷们,心胸那么狭窄,有本事冲我们几个爷们来!”
天残腾空到一半,慢慢地回了一半的头,用了半只眼睛来看黄少羽。
黄少羽没来由的觉出一阵心悸,只觉手脚都有些麻痹的感觉,追击的速度就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