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受用无穷。”雪天崖也感叹。“大师告诉我说,这星图一经勾连大阵,自然入主机枢,显像上很清晰,这发红光的,便是那三十七个阵眼,只要导顺归位,使其与天上星数契合,这天火就再也伤不着我们。”
跟着对姬纸鸢道,“纸鸢姑娘,等会儿我破阵,请你护住苏大人夫妇周全。”
“这正是最要紧的。”姬纸鸢道。
“我破阵时候,无暇挡这天火,还要纸鸢姑娘多费神力。”雪天崖道。
“无妨。”姬纸鸢道。
“好,破了阵出去,纸鸢姑娘可要请我吃酒。”雪天崖大笑一声,跃到空中,手持着星图,凝神运力,单用指头,随意点中一个阵眼,滑动符文,使其到另一个星位。
在这过程中,整个炼狱阵都在发生震动,可见一大块的方阵,被无上神力抓取,生生投到另一处。然而远远见着,彷如幻阵,这么样大规模的迁移过后,竟还是了无痕迹,仿佛从来如此。
“纸鸢姑娘,第一个星数已顺利归位,但照我推测,越往后会越发艰难,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雪兄只管破阵……”
底下也是艰难,整个阵法都在发生震动,天火无规则地来袭,姬纸鸢单凭一己之力,要护住这数尺方圆,也是有苦说不出。但她性格坚毅,在这时候万万不肯拖人后腿,便只咬牙坚持着。
苏沐棠夫妇二人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只恨不得跟她替换,但又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扰了她的心神。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大阵内混乱不知白天黑夜,时常连时间流逝,都感觉不出。
阵外的还不知就里,奔波着寻求破阵之法。
顾采薇找到古海源的临时住处,是远在数十里外的甜水巷,照了老头一贯的风格:大隐隐于野。
不很起眼的地方,访客却尤其的多,都是听说了他踪迹,悄悄找来的请求宝具的修行者。
她走进到柜台,看到几个正跟古海源说话,便娇笑一声,“古老头,仇家上门了,你还有余裕在这里谈买卖,我凤凰殿找的你好苦哇。”
那几个本被她姿色所惊,再听到凤凰殿,就是惊惧了,二话不说,就从小门逃走了,哪还有心思谈什么买卖。
“哎哎,回来啊,走什么呢走!”古海源叫了几声,没成效,顿时气急败坏地对顾采薇道,“你你你,你这臭丫头,吃饱了撑的吗,来就来了,干什么无端地坏我买卖?”
顾采薇格格地娇笑道:“要老爹救人呢,万分紧急,不得已为之,您可千万海涵呐。”
“救人?”古海源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熬得通红的眼睛,没好气地道,“我老头手无缚鸡之力,能救什么人,臭丫头没事别老拿我消遣,知不知道你赶走的这买卖,够我赡口三五年的了!”
顾采薇无辜地道:“您若不肯原谅,您那位还没出师的弟子,可就小命难保了。”
“弟子?老头我什么时候收徒弟了?”古海源疑惑道。
“你指点过燕离不少东西,难道还不算弟子?”顾采薇道。
“那个臭小子,什么时候把我当成老师尊敬过!”古海源一听,更加气呼呼道,“比你这个臭丫头还有不如呢!”
回想到顾采薇的话,连忙问道:“他又闯什么祸了?”
顾采薇做了简洁的说明,末了道:“你快去跟我看看,那炼狱阵怎么样破,不然小贱客可就真成血水了。”
“是这件事啊,你早说啊,还坏我买卖,真是……”古海源一听,非但不急,还埋怨起来。
“这件事怎么了?”顾采薇道。
“你别急,”古海源道,“早在你之前就有人来过了,怎么他还没把炼狱阵给破了?”
“哪有人破阵?”顾采薇惊讶道,“你难不成老糊涂了,我可一直都在的。”
“有啊,好些时辰了,叫什么来着?”古海源苦苦思索片刻,“对了,雪天崖,那个道庭的有名大侠客啊,我给了他一张星图,他去得久了,怎么还没破吗?那个炼狱阵,布置得这么样外行,根本不行,有我炼制的星图,绝不可能发生意外。除非……”
“除非什么?”顾采薇道。
古海源道:“除非他没听我的交代,把星图带进炼狱阵里,二者一旦相互契合,威力会瞬间大增十倍。”
“糟了!”顾采薇神色一变,“老爹,快跟我走!”
说罢拎了古海源的衣领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