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先生,您二位请上座。”赵挺恭敬地让开路,微弓着腰,讨好地笑着。
黄少羽皱了皱眉,本要开口,想了想又没说。
燕离同燕十一分坐了,才道:“贵庄做主的,究竟是哪个?怎么我一进来,就看到个强抢良民的贼人坐在这个位置上?”
顾廷伟吓了一跳,眼前这两个年轻的,居然连无影神侯也要讨好巴结,到底是什么来路。其中一个满头紫发的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他笑着道:“哎呀,神侯大人重出江湖,竟是因为公子,料来您身份定然是尊贵的,就别跟这蟊贼一般见识了。”
“你是庄主?”燕离道。
“在下顾廷伟,凤凰殿北麓使。”顾廷伟抱拳说道,“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燕离。”燕离道。
顾廷伟飞速地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却没有半点印象,态度就不如开始那样恭谨,笑着道:“原来是燕公子,下人粗鄙,您先把人给放了如何,回头顾某自然会狠狠教训。”
“那可不行,”燕离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本公子眼皮底下强抢良民,我此趟来,非但要索回新聘文书,还要将他押去官府问罪。顾大人是这的庄主?”他又问了一遍。
顾廷伟狠狠地瞪了一眼刀疤,然后陪着笑脸道:“这,这哪里的话,想是下人动作粗鲁,让公子误会了。他是受了庄主的命令,去将那小厮带回来问话的,绝无加害之意。”
“你既不是庄主,说那么多做什么?”燕离冷冷道。
顾廷伟眉头微皱,道:“公子,顾某是看在神侯的面子上,才对你百般客气。公子若要惹事,我凤凰殿的高手也不是摆设。”
黄少羽喝道:“你一个低等奴仆,在这里充什么大头蒜,去把你们庄主叫出来!”
顾廷伟面色一沉,冷冷道:“庄子虽不在顾某名下,但顾某还是做的了主的。那小厮你们爱带走便带走,可属于庄子的使役,若也敢动,就是不给凤凰殿的面子,说不得要得罪一二了!”
李香君意味莫名地笑道:“顾大人不敢送他去见官,是担心暴露些什么吗?”
“顾某行的正坐得端,没什么不可见人的!”顾廷伟闻声看向燕离身旁的李香君,心里一动:好个美娇娘。
“是吗?”李香君冷笑着说,“我怎么听说这庄子被抢走了,如今是一伙强盗占据着,莫非你堂堂凤凰殿北麓使,竟跟强盗勾结了不成?”
顾廷伟面色一变,冷硬道:“人言可畏,外面人眼红庄子赚钱,在那里搬弄是非,不足采信。好了,你几位坐也坐了,那小厮就在外头,速速的带人走吧。”
“我还听说,这庄子为莲花座首席弟子所有,”李香君步步紧逼道,“你说你是顾廷伟,那位首席弟子确实有这么一位舅父,莫非顾大人是代甥女暂时管庄的?”
“正是。”顾廷伟面不改色道。
李香君暗自冷笑,佯作惊讶道:“哎呀,这可对不上呢,那位首席弟子告诉我说,南田庄是由一位姓洛的姐姐管的,叫作洛霜荷,据说还是凤凰殿殿主的贴身女使呢。顾大人怎么就说是你管的呢?”
顾廷伟就算再怎么蠢,也终于知道对方不是什么真的来讨要小厮的,这是来者不善啊。
他咬牙盘算着,面目就变得十分可憎,“哼,我说呢,什么燕子坞,什么小厮,你们根本就是那个孽种派来的,怎么,自己不敢来,叫你们来闹事?那个孽种,竟敢背着我做这种事,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训教训她!”
“燕子坞!”被捆在一旁的刀疤忽然惊醒道,“我想起来了,是燕山盗,燕山盗抢了江北两路,改名燕子坞,你是燕十方,那这个就是燕,燕十一……”他前一刻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汉,忽然就弓成了虾米,在那里哆嗦个不停。
“原来你就是……那个强盗!”顾廷伟惊怒起来,跟着又镇定下来,“燕子坞又怎样,我凤凰殿还怕你们不成。不管怎样,这庄子都是姓顾的,发生什么事,都跟你们无关,请你们立刻离开!”
李香君笑道:“这可不行,我家公子看上了南田庄,预备买下,也跟那位首席弟子通过气了,并未遭到回绝。这趟正是来瞧瞧这庄子,不料一路看来,却是乌烟瘴气,像有邪崇作祟,外面说顾大人勾结强盗,谋夺亲甥女的庄子,如今瞧来,怕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呢。”
“你胡说八道!”顾廷伟愤怒地指着李香君道,“哪里来的贱婢,敢在南田庄大放厥词,我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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