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狂等那雪魔车驶出来,细细感应,认出就是昨日那一辆。每个雪魔的气息都不相同,就跟每个魔族的心脏都是独一无二的一样。
强大的神识覆盖过去,将车身周围细细搜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燕离的踪迹。他皱眉沉思,那小子躲哪里去了?难道他不知道被内城鬼族发现,会死的更惨?
细想一遍,觉得燕离不可能不逃走,便加强神识,往车厢内搜查。
车厢内坐着一个很美的女人,还有一口不小的箱子。
难道躲在这里?
他加强神识,钻入箱子里头,觉出轻微刺痛,心中一喜,果然是熟悉的剑意,也只有他的剑意,才能将自己的神识给刺痛。他正要动手,忽然一想,这怕是诡计,我若对这辆雪魔车大打出手,势必得罪鬼王宫,到时候会凭空多出很多麻烦。
想到这里,他按捺住杀机,尾随着雪魔车而去。
只要被我的神识锁定,燕十方,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雪魔车一直到了角斗场门口停下,角斗场的老板正在装货,似乎准备远行。他看到那个女人下车,跟老板说了些什么,老板连连点头,招呼了手下,将车厢里的大箱子抬下来,装到了自己的雪魔车上绑好。
女人给了老板一颗灵魂石,似乎是报酬,在后者千恩万谢下回了车厢,示意车夫回去。
他特意将神识搜查过去,那辆雪魔车再无异常,便不去管女人,锁定住那口装着燕离的大箱子。原本要直接下手,又一想这小子跟猴子似的灵敏,别又一阵乱窜给他跑掉了,城中龙蛇混杂不好下手,等出了城再动手。
角斗场的老板装好了货物,示意出发。
出到了城外数里,薛狂再也按捺不住,狞笑一声,“燕离,我看你往哪里逃!”狂猛的气域如泰山压顶,轰然降临在车队头顶上。
霍邦及一干手下直接被震的懵了,简直以为天塌了下来。
那口箱子轰然爆碎,薛狂伸手作势,即有强大魔元幻化成爪状,将箱子里的人给抓了个正着,凌空抬了起来。
“哈哈,落到我手上,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狂笑一声,但在看清被他抓住的人时,笑声戛然而止,旋即因为暴怒而瞪大眼球,“你是谁?”
那人悠悠转醒,察觉到被人抓住脖子,一下子勃然大怒,“你是谁,竟敢对我动手,你知道我是谁吗!”
薛狂怒极反笑,伸手“啪啪”打了他几个巴掌,“我是薛狂,你说我敢不敢打你?”
那人脸色巨变,心神受到剧烈冲击,哭丧着脸道:“原,原来是薛大人,小人到底哪里得罪您了,您将小人绑到这荒郊野外,到底想做什么?”
霍邦跟他的手下,惊魂甫定,一听薛狂竟绑了个……呃,年纪不小的男鬼到这荒郊野外欲行不轨,打了个激灵,心想听到了这么样个秘密,肯定会被灭口,完了完了……于是身子还没站稳,又咕咚的昏迷倒地。
“我绑你?”薛狂简直怒火攻心,对着那人接连下手,一巴掌比一巴掌狠,打的他脸颊肿胀,意识昏沉,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冷静!
冷静!
他知道再打下去这个鬼族必死无疑,强忍住暴戾,冷冷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箱子里面?”
“小,小人姓朱,是,是蓝央宫管事,负责伺候幽姬娘娘……小人也不知道为何会在这箱子里,只记得早上娘娘说要去角斗场,要我备车,然后小人就晕了过去,醒来就看见了薛大人您……”
薛狂这一听,才明白被燕离给耍了,回想起来,他太依赖神识,竟然没用肉眼分辨两个车夫的区别。现在茫茫鬼海,不依靠鬼族如何搜查得到那小子踪迹,他暗恨地直咬牙。
沉思片刻,现在若是继续追踪,便是本末倒置了。跟荒咬约定的时间马上到了,优先完成主要任务为上策,这件事若再办不好,师尊绝不会容忍自己的第二次失败。
想到这里,他冷着脸抓来霍邦道:“那个女人叫你把箱子送到哪里去?”
“月,月影城……”霍邦瑟瑟发抖地说,生怕怠慢分毫,惹怒薛狂,晚节不保。
“月影城?”薛狂一听,又冷笑了起来,“看来是探听到火蛭的下落了。好啊,我便让大师姐打开门户,给你举办个狂欢宴会!”
说着当场取来纸笔,写好吹了一声口哨,将随身携带的血鹰传召下来。
血鹰是箭鹰的变种,速度只快不慢。
……
燕离驾着雪魔车,从另一条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