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带路!”燕离随手抓了几个烤鸡,一脚将幸存弟子踹飞出门。
幸存弟子惊恐万状,路上更见识到了恶贼的胆大包天,但凡有阻路的,都被毫不犹豫斩杀。
到了火字院的练功坪,一伙弟子围在那里,听着杨安眉飞色舞地讲述自己的战绩:“我提着泔水,那可是柳师兄一早交代了的,让伙房备了两日,臭到牙酸,进去兜头就泼那厮头脸上,你们猜他怎么反应?”
杨安是柳塘的心腹,听众是都知道的。一个弟子哈哈大笑道:“莫不是一面舔着脸,一面大叫好香?”
“也就师弟你用香来形容泔水了,吃货东西!”另一个不爽被他抢了表现,不屑地骂道。
那弟子不以为然地道:“你是没有饿过。不然你试试没有真气傍身,饿上三个日夜?那个时候,你便是狗屎也要吞下去的。”他还要再说,忽觉杨安脸色不愉
,讪讪道,“师兄,您快说,那恶贼如何反应的?”
杨安脸色稍霁,跟着又笑起来:“哼哼,就是套近乎,想让我放他,还要把身上东西都送我,啧啧,我只答应说替他说情,他就千恩万谢感激涕零,简直以为找回了失散的爹,差一点要哭出来,若不是身不由己,怕当场给我跪下了。”
“哈哈哈,这厮好端端的人不做,跑去给魔族当狗腿子,杨师兄真该做他爹的,好生教育教育他,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正是的呢,哈哈哈哈……”
一众都半附和着笑出声来,便是本来不那么好笑的,由此感染也渐觉欢愉,以为这真是一件可乐的事。
杨安对此感到满意,忽然眼皮一跳。
“那么,到底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忽然一个不合时宜的嘶哑的嗓音,唐突地闯入到笑声里来。“嘭”的一声,一具无头的尸体摔在人群中央,众皆变色。他们修为都不弱,被人欺到近前居然毫无所觉,简直惊悚。
来者是谁?
来者披头散发,一身的泔水臭味,提剑啃着烧鸡。阳光下惨白的脸上,嵌着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睛。剑上流淌的鲜血,尚还温热的,格外的鲜艳。
“王师弟!”众弟子认出他脚下踩着的人头,跟尸体原本是亲密无间的。平日不觉,此刻竟痛心疾首,疾言厉色地叫起来,“恶贼,你非但敢越狱,还敢杀我五行院弟子?”
杨安眼神一闪,悄悄退出人群,试图溜走,眼前一花,燕离不知何时闪身来挡,身法快的不可思议,便是他掌握了瞬身雷,也比之不上,脸色不禁大变。
“杨师兄,快给这贼厮一个教训,竟敢越狱,吃了熊心豹子胆!”众弟子高声喊道。
杨安盯着燕离惨白的面容,心中怀着一丝侥幸:我若击败了他,岂非证明了我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