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样疑问。”柳塘道。
姬纸鸢道:“我只说我的观点,不足以为指证用。”
柳塘的脸色更冷:“那你又何必将他抓回来?”
姬纸鸢道:“因为他既然不是卧底,就没理由逃走。即便要走,也要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地走。”
燕离身子一震,无边的喜悦在心田里炸裂。
所有亲眼看到姬纸鸢抓人的都呆住,以为她中了邪,被燕离用邪咒给控制了。赵德荣忍不住从座位上站起来道:“纸鸢姑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燕十方是魔族卧底,早就有了定论!他身上流淌着魔血,可不是我们五行院诬陷他!”
姬纸鸢道:“流淌着魔血的人,就一定是魔族卧底吗?”
“这……”在场人全都呆住,以为她强词夺理,却又说不出一个足以说服的理由来。
赵德荣大怒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还用得着谁来认定吗?”
姬纸鸢道:“但燕离本
来就是人族,体内之所以流淌魔血,是李红妆一手造就。他的血虽然变成了魔血,可何曾损坏过人族利益?反倒是李红妆的阴谋,多次坏在燕离手上。倘若这一回身陷魔界的我们没能平安回来,正魔大战还没开打已经输掉一半。”
场内几个被燕离救过的面色微变,但到这关头,哪还顾得上颜面,径自站起来叫道:“姬纸鸢,你莫要忘了,揭穿燕离体内柳塘魔血的,可是你家侍女,谁知道是不是你授意,却来这里装好人!”他冷笑一声,不惮以最大恶意揣测,“反正燕离的结局无法改变,你莫不是想以此卖剑庭一个好,好再多继承一份绝学?”
姬纸鸢缓缓地看过去:“你叫什么名字?”
“哼,龙象山赵志义,怎么,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自称龙象山赵志义的也飞落到雷神台上,抱着膀子冷笑不止,“我告诉你,是子卿大师兄让我来的,为的就是监督行刑,防止有宵小破坏。看来不幸被大师兄言中了,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说毕掐诀就打将过去。他实在存了一份搅混的心思,以为自己故意放一放水,被这个女人打伤,她的话语就会变得没有说服力。
姬纸鸢的纤薄的身子在虚实之间变幻一瞬,众人眼中一花,赵志义的法决就消失于无形。
赵志义没看清姬纸鸢怎么样办到,但只觉对方不过如此,正要大声嘲笑,脑颅忽然倾斜落地,跟着四肢,手腕脚腕纷纷离体,雷神台霎时间染了一片猩红。
观礼的众人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不因为姬纸鸢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法,而在于她竟然敢杀人。
“你好大胆!”赵德荣站了起来,挥一挥手,数十个五行院弟子便包围了雷神台。
姬纸鸢看也不看尸体一眼,淡淡说道:“忘恩负义者,该杀。”
燕离首次见识了姬纸鸢的对于生命的漠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