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见!”文仲权抹了把冷汗,并急忙将那传报的弟子叫住。那弟子很诧异,但仍然恭敬有加。
“咳咳,算了,”他重又挺直腰骨,清了清嗓子对那弟子说,“执政院已够忙碌了,让他们歇着,老夫亲自去接见。把他们请到元光殿。”
“喏。”
于是顾采薇等人被请到了元光殿,却迟迟不见文仲权。
莲花座只来了三人,顾采薇坐在下首,身后侍立着杜紫琪和柳月贞,这二人俨然已是她的嫡系。杜紫琪是个耐不住性子的,等不到两刻钟,脸已拉得老长,“哼,这个长老好大架子!”
“师妹,对方怎么说也是修行前辈,不应该如此无礼。”柳月贞蹙眉轻声劝诫。
杜紫琪努了努嘴,却没有再说;顾采薇面沉如水,一语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坐在她对面的流木冰见则在闭目养神;棋院来了数十个人,但大多被留在山下,只有两个跟随着萧棋,也同样侍立在萧棋的身后;萧棋眼珠子一转,对坐在左手边的顾采薇道,“薇薇姐,辛劳你们跑这一趟了,那可恨的
燕贼,杀了掌教和大师兄还不够,竟又到龙象山来行凶。可惜我们得到消息时已太晚了,不然就能将他当场抓获。”
顾采薇还是没有说话,杜紫琪没好气道:“小屁孩儿,没看到薇薇心情不好吗,没事搭什么话,喝你的茶。”
“怎么对萧师弟说话的!”萧棋的随从当即不悦呵斥道。
萧棋马上就要升为观主亲传弟子,巴结他的人多如牛毛。
杜紫琪是个火爆脾气,把美目一瞪,就要发个雌虎之威,却被顾采薇制止。顾采薇别过头,对萧棋微微一笑:“萧师弟,你我同为九大,还是以师姐弟相称吧。抓到燕离之后,我们自会调查真相,若真是他所为,我必给纯阳观一个交代。”
萧棋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因为黑白分明,且透着一股子机灵劲,所以很难发现。他感激地笑着说:“谢谢薇薇姐。”
顾采薇回过头去,没再纠正称呼,只是不应。
“哈哈哈,老夫来迟了,事务缠身,实在对不住。”这时文仲权大笑着走进来,径去上首坐下,伸手下压道,“诸小友快坐下快坐下,跟老夫无需多礼。”
流木冰见没有落座,按礼节拜见,待众人见过了礼,并绍介完毕,这才开口道:“闻说龙象山遭厄,金农掌教更是遭逢不测,晚辈心有戚戚,特来慰问。敢请教具细,贼人是什么来历,可有线索?”
文仲权微微眯眼,心里有点明白那位大人对流木冰见的重视,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把昨夜情况简单一说,然后道:“老夫知你等是为了追踪燕十方而来。依老夫看,燕十方恐怕因为通缉的缘故,已投靠了李汝良背后的组织。”
“燕离呢?”顾采薇忽然道。
“逃了。”文仲权道。
“你说他受了重伤,还中了毒,怎么逃?”顾采薇道。
“被人救走了。”文仲权道。
“是谁?”顾采薇道。
文仲权道:“老夫追杀贼人至山下,刚巧不在。门下弟子只知是个黑衣人,却不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