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反正老三在乡下,他现在可有钱了,闺女开酒楼,自己是书院的管事!
还买了咱家这么多田地,难道还能不给咱爹娘一口饭吃?”穆大忠撇撇嘴道。
说到自家田地被三房买走,穆大年又有话说了,“说到卖地,卖田,我总觉得,是三哥和那个傅五串通好了!
搞不好,还压了我们的价了!那傅五的闺女,和那臭丫头关系可好了,整天跟在臭丫头的屁股后面,做跟屁虫。
她们两个关系要好,难保傅五不会为了那层关系,坑害咱们家,照我说,咱们田地卖便宜了!”
穆老爷子听了这话,气的手上的烟枪都差点握不住。
过去没觉得这其中有猫腻。
现在觉得,这其中的门道就多了。
咋的他家的田地,就卖给了三房。
咋的那时候,傅五不说买田的是三房?
越想,越觉得愤怒!
“说起来,咱们这一堆兄弟姊妹里头,还是老三心机重!说啥不跟着大哥来县城享福,实际上,还不是怕咱们在他身上分一杯羹?
那酒楼的利润,他可有说过?我每次一问,就拿酒楼不是自己的搪塞我,谁不知道那臭丫头,将老三和老三媳妇护的跟啥一样。
知道的以为是有孝心,不知道的,还以为老三他们才是儿子,那臭丫头才是家里的长辈了!”
穆大忠嘟嚷着,说着对三房,对穆大山的不满。
原本,这个团年饭,是来说些家常话的,可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讨伐三房,讨伐穆大山的话题。
几个人越说越激动,就连远在二贵村的穆大山也重重的打了喷嚏。
“爹,听我们的,你们去了乡下,就赖在三哥家不走!谁让他们坑爹娘卖田卖地的钱?
你和我娘,啥时候将那些钱要回来,啥时候再回咱们自己的大宅子去住!”
穆大年提议。
穆大忠也举双手赞成。
“不过说到三哥有钱,咱家现在最穷的应该是四房吧?”穆大年又说了一句。
“你们说,这变化咋的这么快,明明那会儿,三房最穷,那臭丫头疯癫的时候,老三家连件像样的棉袄都没有了!”
众人想起三房穷的时候。
那时候,余四娘的娘家也不行,自然也没给多少东西给她陪嫁。
加上老三又没花半个子儿就娶了余四娘进门,所以三房真的是家徒四壁、穷困潦倒。
穆大忠还记得,余四娘抱着尚在襁褓中的穆双双去他家要几块旧布。
当时还被自己婆娘给赶出去了。
他都以为,三房会一辈子找人讨东西。
后来,那臭丫头好好的就变成了傻子,穆大忠更是那样认为。
谁知道,三房还能翻盘!
不但挣了钱,还成了家里混的最好的。
穆大忠想想都来气!
“对了,爹,你还没说老四一家,咋就舍得出去的?”
穆大忠好奇的问了一句。
几兄弟谁不知道,要紧紧贴着大哥的步伐走,咋单单这老四,就这么蠢?
“谁知道了?搞不好,四房也想学三房的,看看自己能不能发财?”穆大年嗤笑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