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语气虚弱无力,俊美无匹的脸儿白得近乎透明,本来鲜红的唇瓣也失去了色泽,白得令人心疼,唯有一双眸子依然璀璨。
看着满脸病容的寒子墨,安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人狠狠揪了下,心疼得厉害,眼眶就红了。
“寒公子,对不起,都怨我,不然,你也不会病。”安容上前真诚的道着歉。
寒子墨摇头,“与你无关,我知道你并非有意。那天是我太激动,不该那般与你说话,对不起。”他反过来向安容道歉。
安容对他之前不好的印象顿时消失全无,这人并非那般的令人讨厌,还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忙说道,“寒公子,是我行事过于鲁莽了,寒公子,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你吩咐吧。”
寒子墨深邃的眸子看向院子,黯然道,“我这一病,月季园无人打理,有些可惜。”
安容想了想说道,“寒公子,你若相信我,不嫌弃我笨手笨脚,我愿意帮您打理。”
见寒子墨和寒冰两人脸上皆有怀疑的表情,立马又补充道,“您放心,我一定会加倍的小心,绝不会再损坏一片叶子。”
“容儿姑娘真的愿意帮我打理月季园?”寒子墨反问。
“嗯。”安容肯定的点点头。
“如此,那往后就有劳容儿姑娘。”寒子墨轻轻颔首感激地说道。
“不用客气,寒公子,这也是我应该的。”安容说道。
看着安容拿扫帚出门,寒冰轻轻摇头,冲寒子墨竖了竖大拇指,“公子,您可真会算计。”
寒子墨不满的瞪了一眼寒冰,“这怎么叫算计,丫头损坏了我珍惜的幻蝶,帮我打理月季园岂不是应该?”
寒冰鄙视的撇撇嘴道,“公子,您就别再提幻蝶了吧,要是哪天被容儿小姐知道您有一整园子幻蝶,她定会将它们会连根拔了。嗯,我相信,她真的会做到。”
“呵呵,只要她愿意,随她去拔就好了。”寒子墨抿了薄唇轻笑,眼神越过窗棂,落在认真扫院子的安容身上,语气和眸子里全是浓浓的宠溺。
寒冰看着温柔如水的寒子墨,轻轻摇头叹息,唉,这容儿小姐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好福分,竟然能让他们家公子令眼相待,如此的费心思。
“寒公子,您看这只菲黄修得好看嘛?”安容一手拿着花剪,一手抹了抹额上的细密的汗水,笑着问寒子墨。
这几日在寒子墨的指导下,安容开始打理月季园,替它们修枝下肥除残花落叶等。
反正以前这样的事儿也做过,因此对外行人来说并不容易做好的事儿,她做得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当然再无损坏花木的事儿发生了。
寒子墨依然一身白袍胜雪,墨发如缎,背负着双手立在不远处看着安容,红朴朴的小脸儿美若三月的桃花,笑容炫若怒放的海棠,一身粗衣却难掩她的卓越风华,他的唇角也上扬。
“嗯,十分好看,容儿姑娘,累了吧,先休息一会儿再做吧。”寒子墨柔声说道。
这几日他的气色开始恢复,精气神明显好了起来,这让寒冰一颗提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但同时又十分害怕下个月圆之夜到来,那又会是公子的受刑日。
寒冰多么希望月亮永远不要圆,永远缺下去!
“寒公子,以后就喊我容儿吧,别再姑娘长姑娘短的,听着生分也别扭。”安容喝了口香茶后,笑着说道。
几日相处下来,对寒子墨温文有礼的性格十分满意,和他在一起,听他说话,看他的举止,如沐春风般舒适。
和他比起来,柳倾枫之流就算来给他提鞋都不配。
这个提议寒子墨是十分满意的,笑着点头,“嗯,那你也莫要唤我寒公子,叫我的名字吧。”
“那不成,你比我年长,我喊你寒大哥吧。”子墨,安容默念了下他的名字,嘴角抽了抽,这实在是喊不出口,与他还未熟悉到这个地步。
“好,容儿。”寒子墨也不纠结,轻颔首应了。
安容出了墨园,舒展了一下有些疲乏的身体,没有如往日一样回安家,而是向集市上行去,可是有好几天未去逛街了。
“哟,二姐二姐,你看那不是安容嘛,她在那儿瞎逛什么呢?”安红琪扯着安红瑶的衣袖,激动的说着。
“哪儿?”安红瑶闭着眼睛问道。
“对面呢,好像进了钱庄,她去钱庄做什么?”安红琪轻推了下安红瑶。
钱庄!
安红瑶精神一振,忙睁眼,顺着安红琪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家钱庄,眸子顿时就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