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虽如此客气着,但心里却噗通噗通的跳着,想着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喜事临门了,忙让许妈妈落了座,并吩咐丫环上了香茶。
“三姨娘,您就别谦虚啦,如今咱们安家上下谁不知道,四小姐将那价值不菲的八宝玉瓶送了您啊,就连大夫人都说你好福气。”许妈妈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并四下打量着,想要看看那只八宝玉瓶。
不过,很失望,并未见到倩影。
三姨娘顿时像被毒蛇咬一样,浑身冰凉,僵硬的问道,“许妈妈,您这话是听谁说的?”
“嗨,还什么听谁说的啊,昨儿可是老夫人吩咐金妈妈亲自去库房,将八宝玉瓶正儿八经的归在了您的名下,是我家那口子回来后说给我听的。”许妈妈笑得更加灿烂。
“什么,八宝玉瓶归在了我菊花怨?”三姨娘紧紧的抓住了许妈妈的手,眸子里一片死灰,死死的盯着许妈妈瞧。
许妈妈被她看得发毛,同时十分讶异她的表现,赶紧点点头,“是啊,千真万确,这种事儿哪儿还有假啊。”
三姨娘只觉得浑身无力发软,眼前一黑,松了许妈妈的手,‘嘭’的一声晕倒在地。
“姨娘,姨娘。”安红琪姐妹忙上前去唤。
许妈妈给吓倒了,她是恰好经过菊花苑,本想着跑来说几句俏皮话,能让三姨娘赏一两件首饰或一些碎银子花花,谁知道……谁知道三姨娘竟然晕死了过去。
“三小姐……三姨娘这是怎么了?”许妈妈的脸色也有些发白,忙问道。
安红琪也是心中有鬼,忙道,“哦,姨娘这几日身体不适,与许妈妈您多说了几句话,这才晕了过去。”
“身体不适,那就赶紧让郎中来瞧啊,我还有事儿,就先告辞了啊。”许妈妈这才松了口气,赶紧说了两句话就匆匆离开了菊花苑,担心安红琪会找她算账,说是她说话气了三姨娘。
三姨娘本指望着发一笔横财,谁知道,这八宝玉瓶如今归了菊芬苑所有,那丢了,自己该去哪儿拿银子来赔啊。
不但横财没有捡到,反而还将自己给搭进去了,三姨娘热血攻心,一口气憋在了喉咙处,就晕了这去。
“小姐,好奇哟,三姨娘方才还好好的,不知道为何刚回去一会儿,就突然生病晕了过去。”梅红跑过来告诉安容。
正在指挥下人们摘海棠果的安容,听到这句话,眉毛扬了扬,“你听谁说的?”
“刚见到菊佩去请郎中,听说是许妈妈去与三姨娘说了几句话,三姨娘好好的就晕了过去。”梅红笑着说道。
三姨娘生病了,她十分开心,谁让三姨娘老欺负小姐呢,哼!
安容眸子一转,想到了许妈妈与安管事的关系,抿嘴暗暗笑了,猜到三姨娘定是知道了玉瓶被盗和玉瓶归她所有的事儿,哈哈,不气晕过去才怪呢。
“你这丫头,三姨娘病了,瞧你还挺开心的样子,干活去。”安容轻点了下梅红的额头,低声啐道。
梅红皱了皱小鼻子,笑着去干活。
安容双眼眯成了好看的月牙儿,凝眸想了一会儿,对梅红招招手道,“梅红,走,咱们先去趟四姨娘那儿,然后再去老夫人那儿去一趟。”得去找老夫人说些事儿。
“好嘞。”梅红脆生生的应了,主仆二人出了海棠苑。
菊花苑这边闹成了一团,瑜香园那儿也好不到哪里去。
“母亲,二哥和瑶儿到底怎么了?还有您,为何气色和精神明显没有以前好了,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难道说是父亲又纳了新的妾室?”安红瑜与王春花叙了几句家常话后,就赶紧问道。
王春花眼睛一红,拿着手帕抹起了眼泪来,哽咽道,“你父亲倒没有新纳妾室,不过,家里的确是要翻天了。瑜儿,你要是再迟些回来,幸许就见不着母亲了。”
“什么?母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倒说啊,这是要急死女儿呀。”安红瑜清脆悦耳的声音中带了焦灼,轻轻摇晃着王春花的胳膊。
王春花所言令她十分惊讶,在安家,除了不管事儿的老夫人外,王春花就是天,谁敢惹她?
王春花看着安红瑜万分震惊的神色,满意的暗自点头,这才抽泣着说道,“原本府里上下都和和气气的,一切太平,自从那小贱种安容翻身之后,这家里一切就变了。”
“安容?就是之前在门口那个一身破衣喊我大姐的那个?”安红瑜更加惊讶了,但神情和语气全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