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定的将银票收好,福了福身子道,“容儿小姐,您放心,我自会去做好这些事情。”
“成,最近可有什么难处理的事儿,又或者有什么好的建议,说来听听。”安容轻轻颔首,并细细的询问起日常的经营事宜来。
娥姐在安容的对面坐下,说起了日常经营的事儿,并提了不少好的建议,两人聊了很久。
安容在与娥姐的谈话中,又悄悄生出了一些其他好的想法来,决定以后再慢慢的实施。
她之所以要悄悄的开酒楼买铺子,当然是想将死钱变活钱。银票放在身上,只会越用越少,又不会下崽。
而只有用它们去投资,才有可能让它们成倍的增长。
而做这些事儿,自己眼下的身份,当然不好光明正大的去做,那还不是自寻死路啊。
安容与娥姐谈完,离开皓月楼回到安家时,已是戌时,府里灯火通明。
“安四小姐,回来了。为何走得如此匆匆,难道连包袱都不要了吗?”安容来到墙下,正准备进海棠苑时,柳倾枫堵住了她。
他将手中的包袱高高举起递向安容,并特意加重了包袱两个字的音。
“你怎么在这儿?”安容接过柳倾枫手中的包袱,有些讪讪的问道。
包袱中并没有重要的东西,为了摆脱柳倾枫,在寒子墨那儿将海棠果倒出去来后,特意装了些碎石头进去,就是为了唬弄柳倾枫的。
她抬头看向柳倾枫,在皎洁的月色之下,能清晰可见他眸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火簇,第一次有些心虚。
“特意给你送包袱啊!”柳倾枫咬牙。
“呵呵,我都忘了!”安容尴尬的笑了笑。
“安四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我柳倾枫是个傻瓜,很好戏弄?”柳倾枫语气神情颇为受伤。
“咳,柳公子,你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安容呲着牙笑道。
柳倾枫痛苦的摇头,“安四小姐,你就算真的讨厌我,不想与我一起吃饭,可以明说的,而不是让我像个傻子一样等着,让人看笑话。”
安容看着柳倾枫俊颜上的痛苦之色,再想想他虽然与阳*萎禽兽之流有来往,可他并未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儿,自己好像……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儿过份了。
“柳公子,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之前恰好遇到了一个朋友,多说了几句话,就忘了时辰。”安容有些苍白的解释着。
此时只觉得手中的包袱有千万斤重。
她十分清楚,要是没有这个作假的包袱,柳倾枫应该不至于这样生气。
唉,自己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虽然不喜欢柳倾枫,可是也不好得罪他啊,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眼下自己的敌人够多啦!
事实也的确如此,柳倾枫看着安容留下包袱出了贵宾间,还真的以为她是去方便。
等了很久都没见她回来,不由着急起来,还以为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可等他拎起包袱时,却觉得不对劲,打开一瞧,全是石头,顿时有种被羞辱的感觉涌上心头。
原来这丫头是一早就做好了欺骗自己的打算,原来从一开始她就不是自愿的,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如果没有这石头包袱,安容中间离开,柳倾枫只会认为她是临时起意,或者是遇事突然离开,并不会想太多。
柳倾枫闭了眸子,掩去里面的痛苦之色,宁愿相信安容这句是真话,相信她真的是遇到友人而非欺骗自己。
他复睁开眸子,里面一片清明,平静的说道,“安四小姐,对不起,是我过份了,令你感觉到了为难。放心吧,往后不会了,时辰不早了,你快进去吧,别让人发现了。”
然后他毅然转身离去了。
看着柳倾枫的伤感的背影,安容第一次感觉到对不起他,既然自己不愿意与他交往,就该实说,而不是欺骗他去皓月楼消费。
唉!
安容重重的叹了口气,翻身进了墙。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这驻足凝望柳倾枫背影的动作,令某人双眼冒火,肚里装满了醋。
安容半夜突然感觉呼吸困难,忙睁开眼睛,气得直翻眼睛,可恶的东方墨不知道何时来了自己房中,此时正坐在床沿上捏了自己了鼻子,惹得自己差点儿断气。
“放开我。”安容怒道。
可东方墨却紧紧抿着红唇,臭着一张脸,不说话也不松手,好像生气的样子。
安容有些莫名其妙他在气什么,眸子一瞪,干脆抿紧了小嘴,哼,你就捏吧,憋死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