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音很重。
“那你爱过三哥么?”赵毅忽而问。
苏静雅听了,就像被戳中了痛处,她眼泪更是疯涌往外钻:“怎么说呢……谈不上爱吧,我只知道,从小到大,一旦离开他,我就像马上要窒息在沙滩上的鱼,我对他,跟爱不一样,爱情是可以丢掉的,是可以抹去挖走的,可是……他就是我的水啊,提供着我的氧气,让我通畅呼吸,没有他……我真的不知道今后应该怎么办……”
“如果,真的要用爱来表达,赵毅,我真的好爱他,好爱好爱好爱好爱……爱到……这辈子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多他一点,因为每天我爱他,都爱到我生命的一个最高峰!”
“既然是这样,那你当初还要选择那么做?!先是欺骗,后是伤害。三哥是很坚强,你不要看他表面冷漠无情,就像穿着金钟罩铁布衫一样,其实……他也很容易受伤,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
苏静雅咬着嘴唇不知道怎么回答,迷迷糊糊的,她说:“我以前的想法和做法,真的太幼稚了。如果换成现在,我是绝对不会利用其他男人来伤害他而达到自以为是的‘保护’他,其实……与其说对他不够信任,是因为我太不自信了。
我害怕……他知道我爸爸是他的杀父杀母仇人而憎恨我,害怕他陷入两难的境地,害怕他痛苦,害怕他伤心,可是……现在还不是走到了这一步。而事实是,我真的太小看他了。他并不是,在我和仇恨之间,无法做选择。”两次他放过郑君南的事实表明:她在他心里,比仇恨重要。
“你知道五年前,三哥刚去欧洲时的状态么?!”赵毅忽而转了话题,苏静雅闻言,止住哭声,呆呆的望着他。
那一段,她又不曾参与的几年,他是怎么度过的?!
“就像个废物,经常玩失踪,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浑身又脏又臭,跟个乞丐一样,每天都烂醉如泥,哪里有丝毫光鲜亮丽、英俊潇洒的模样?明明口口声声说恨你恨得要死,不准我们任何人提起你的名字,但是……一旦发起酒疯来,嘴里喊的全是你的名字。那是我们认识三哥十几年来,见过的最狼狈不堪的他……”
苏静雅咬着嘴唇不说话,认真听着别人告诉她,她又一次缺失在他生命中的那五年岁月,她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流眼泪。
“安欢失踪之后,他派人找了很久很久,依旧没有结果。在欧洲,三哥每次喝醉之后,看见一只流浪狗都会抱在怀里大声喊着安欢的名字,好几次都被狗咬伤……”
“喝醉了神志不清,几次被人揍进医院,险些死掉……”
“……”苏静雅把脑袋埋得低低的。
“一喝醉,在欧洲,每次看见只要留着乌黑长发的中国女人,他就会跑过去紧紧抱住对方,嘴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进警察局,更是三天两头的事,他甚至光荣的等了欧洲的报纸,被评为最危险的流氓!”说到这里,赵毅竟然笑了出来。
可是,苏静雅一丁点也笑不出来,胸口揪扯的疼。她眼前似乎能浮现出那样的场面:一身邋遢的他,一出现就被别人视为凶禽猛兽,又打又踹的驱赶。
“三哥每一次醒来,都会问我究竟得花多长时间才能忘记你,把你忘记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从心里抹去。苏静雅,你就算大发善心,给不起三哥幸福,就消失彻底点吧。我真的不想看见他再萎.靡下一个五年!”
“……”苏静雅拳头拽得很紧,尖锐的指甲,深深的扣入掌心。
赵毅站起身,直直盯着缩在一起哭得泣不成声的女人,见她没有说话表态的意思,他转身就要离开。
苏静雅却突然大声说:“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他伤心了。赵毅,你能不能开车送我去个地方?!”
赵毅转过身定定的望着她。
苏静雅看着赵毅,眼睛疼痛难忍,胸口更是憋得难受,她忽而自言自语的问:“赵毅,你说,三哥,现在还爱我吗?!”
月光与路灯交汇融合的光芒下,赵毅倏然凝眉,抿紧薄唇,沉思半晌,幽幽道:“或许爱,或许……早已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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