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尽力而为了。”苏初欢咬着唇道,他一定要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她本来也从未怪过他。
下一刻,苏初欢听到了他嘶衣服的声音,大概是想用他身上的衣服当做包扎的纱布,毕竟这里没有其他东西。
容檀帮不省人事的男人,身上大大小小包扎了七八处伤口,他还真是命大,这样都活着,可能没有伤及要害。
他敛眸,若是天黑前离不开玄国,做不到大夫,他就真有可能熬不过去了。
包扎好了之后,苏初欢亲自确定他身子不再流血,才松了口气。
一路上,苏初欢没了眼睛,听力却格外?感,身后的追兵感觉就要追上来了。
而眼前,他们快出城门,离开玄国,却碰到了搜寻罪犯的护卫。
“凡是骑马车一律不许通过,凡是受伤之人,残疾之人,一律押回去审问!”护卫喊道。
虽然没有通缉罪犯的画像,但他们现在这样根本不可能出得去。
倾水掀开了车帘,皱眉道,“怎么办皇上?查的很严,看来我们要下马车了,而且容邪受伤着,而苏姑娘眼睛……”
“下马车吧,还能引开后面的追兵,我们另想办法离开。”容檀扶着苏初欢下了马车。
而倾水在他的示意下,扶着受重伤的容邪离开了马车,而马在他故意伤害下,疯狂奔跑制造混乱,引开身后的追兵。
四人离开了马车后,走到巷子里。
倾水瞥着这两个‘累赘’,问道,“皇上,苏姑娘还可以易容瞒天过海,可容邪一个重伤昏迷不醒之人,怎么瞒得过那群护卫?”
苏初欢听到他们想丢下容邪,轻声开口,“我也是个累赘,你们走吧。”
见她要和容邪一同去留,容檀只能低沉道,“我来想办法,去弄一辆粪车。”
“什么?”倾水吃惊地张大了嘴,皇上您没跟我开玩笑吧?
“其中弄一个空桶来,还杵着做什么?”容檀的表情没有半分开玩笑,神情冷峻。
倾水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去照办。
他走后,只留下容檀一人,既要扶着苏初欢,又要看着容邪。
苏初欢轻轻握住了他的大掌,“谢谢你,容檀。”
谢谢他没有抛弃容邪,在这活命的关键时刻,他还是想着带走容邪,这样就够了,她不能要求这个男人太多。
容檀低眸,瞥过她握着自己的手,似懒非懒地勾唇道,“你不觉得我是在整他?”
苏初欢愣了愣,才低笑道,“你才没那么幼稚。”
不可否认,他所说的是个好办法。
粪车一般是没人忍受得了气味,肯去翻看的,就算翻看,前几个粪车足够护卫受的,谁会一一翻到最后。
重伤的容邪放在干净桶里,是最好的选择。
这时,容檀替她温柔贴上了易容面具,低声道,“适应吗,欢儿?”
“嗯,还好。”苏初欢没有用那空洞的眼眶望着他,心里的自卑突然消失了一些,缓缓扬起漂亮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