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容檀一身雍容白色锦服,宽袖镶绣金线祥云,低调而矜贵,他坐上了前往焱国的马车,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大约两日一夜。
路上,恒远为了陪皇上解闷,便陪着他下起了棋子。
容檀深不见底的眸子看上去心不在焉,举棋不定地落子,低低沉沉地道,“朕杀了凌妃,将其头颅挂在城门之事,传到了焱国了吗?”
“回皇上,消息已经全部放出去了,现在应当已经传到焱国了。”恒远摸起了一子,如是道。
“朕打算等墨儿一岁后,将他送到寺院抚养,终身不得踏入皇宫一步。”容檀思来想去,觉得那日的决定太过仁慈,若是容墨还在皇宫,他和欢儿都会一直有这个疙瘩。
恒远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小皇子一岁后应当断女乃了,送去寺院也算是佛门清净之地,未尝不是好事。”
至少没有凤鸾宫这个冷宫冷冷清清,那里还有人陪着他说会儿话,对容墨来说,确实比待在皇宫里强。
容檀不置可否,他从来没有为容墨考虑过,那个流着娑娜肮脏的血的孩子,他不杀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半响,再落一子,低冷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朕有时候看不清棋局的时候,你要提醒朕。”
恒远顿了顿,思考着他话里的含义,“皇上是说去焱国,若是皇上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
容檀默认地望了一眼马车外的风景,只是沉声道,“朕此次去并不是强取豪夺。”
“奴才明白了。”恒远心里不明白他为什么克制自己的感情,一个万万人之上的尊贵皇帝,还需要为了一个女人忍耐?
下了几盘棋后,容檀便闭眸休憩了。
恒远也没有打扰他,退到了一旁,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快黑下来时,马车猛然停了下来。
瞬间将容檀惊醒,见状,恒远立马掀开了帘子,呵责道,“怎么回事?”
“恒公公,路上躺着一个人,天色渐暗看不清,吓得奴才下意识就勒紧马缰,也不知道有没有踩死那个人……”车夫语无伦次地这么说。
听罢,恒远才看向了容檀,仿佛在等着他的话,“皇上,是饶开还是让车夫下去看看人死了没?”
容檀打开了黑沉的眸子,毫无波澜地冷淡道,“绕开。”
若是平日他还有心思做点善事,但现在他只想快一点去焱国,见到他想见的女人,自然没什么耐心和善心。
正在这时,马车下的那个身影自己爬了起来,吓了恒远和车夫一跳,隐隐约约看到那人身上带着血走过来。
恒远立马示意身后的精兵将其拿下,恐她是来刺杀皇上,可是下一刻她却虚弱地求救道,“救我,有人在追杀我……”
说完这句,她便倒在了血泊之中,精兵检查过后,发现其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便禀告道,“回皇上,是一名十七八岁的柔弱女子,身上腹部被马踹中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
听起来没有任何刺客的可能性,而听到刚刚她的求救,恒远皱着眉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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