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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死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若还有呼吸,至少还可以救一下。
车夫便立即下了马车,去询问那个被撞之人,没过一会儿才走到马车旁,禀告道,“恒公公,那人是个大夫,就手被撞了一下,可以自己医治。”
“那便好,将人赶走吧。”恒远也不想在一个无所谓的人身上浪费皇上的宝贵时间,离开容国也有三日之久了,容国还需要皇上勤政。
“可是……那大夫说要我们赔他一千两黄金。”车夫为难的说。
“什么?”恒远不悦道,“手也没撞断怎么就如此得寸进尺?”
“他说刚刚揭下皇榜,打算进宫给熹妃娘娘治病,现在这手废了也治不了病了,这眼看快到手的一千两黄金就这么没了!”车夫将那大夫所说的话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
可是话音刚落,马车内的三人都神色一变。
“熹妃娘娘不就是焱国皇帝刚娶的妃子,她要治什么病?”恒远疑惑问,刚刚从皇宫出来,这才没一会儿,昨夜还好好地与焱国皇帝大婚,怎么今日便偷偷下了皇榜招大夫治病。
“这个奴才没问。”车夫道。
“那还不快去问!”恒远瞥见了容檀愈发冷峻的眸光,连忙喝道,看来即使苏初欢嫁与阎渊,皇上还是对她如此关心。
而一旁的焱绾绾难得没有出声,她缓缓垂眸,联想到了今早皇兄的匆匆忙忙,以及喜袍上的血,这下,他们可能就走不了了。
“是,是奴才这就去。”
车夫走过去,与那被撞的大夫又聊了一会儿,然后将大夫冷着脸打发走了!
回来后,恒远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容檀已经先他一步沉声道,“怎么回事,皇榜上写着什么内容?”
车夫愣了愣,连忙回答道,“回皇上,皇榜上写着昨夜熹妃突然吐血,中了一种叫做青花的毒,十二个时辰内会毙命,若有把握治得了这病,赏黄金千两。”
话音刚落,焱绾绾看到了他眸子猩红,薄唇苍白,皱着眉说了句,“没想到这么大的事,皇兄连我都隐瞒了,到底是谁对欢儿下的毒。”
“现在这个不是最关键,昨夜中毒,十二个时辰会毙命,那便是说……”恒远顿了顿,然后复杂地看向容檀,“今日之内若没有解药,便会死。”
明明已经离开了焱国皇宫,早一步晚一步都碰不上这大夫,看样子是老天的意思要留下他们。
这时焱绾绾轻声替他开口了,“那便调转马车的方向回焱国皇宫吧,一起替欢儿想想办法,总有救她的法子。”
恒远则在等着容檀开口,而他却反常地没有说一句话,但看上去又不像是不担心,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容檀眼神暗沉,没有谁比他更难接受这个消息,他不仅恨阎渊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他,让他竭尽全力救欢儿,还恨自己当时离开皇宫时候还在在意阎渊和欢儿的一夜春宵,而忽略了他的慌乱和身上的血迹,若不是偶撞这个大夫,他便可能连欢儿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