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听到的,他……无话可说。
看在焱妃眼底却像是没有自信一样,她难得地愣了愣,随即举起酒杯轻声蛊惑道,“想要得到美人,首先要拥有江山。皇上若强大到任何人没办法反抗,那打败玄烨,杀了容邪,欢儿还不是你的囊中之物,所以皇上现在不该为儿女私情影响情绪,等到天下一统那日,这天下什么不是你的,何况区区一个女人罢了?”
她不会像后宫女人一样,去与苏初欢争宠,更不会你争我斗地玩宫斗,那种把戏在容檀眼里一清二楚,不过是自取灭亡。
男人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
等到他轻而易举得到苏初欢时,便不会再如此执着的心心念念了,而她会不惜一切地帮助他,直到他一统天下为止,让他清楚的明白,谁才是最配得上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而苏初欢欠阎渊的,她会让她用另一种方式还……
容檀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只是一言不发地喝着酒,似与她同饮,似一个人痛饮。
直到焱妃都有些醉意的时候,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她抬眸望向了已经喝得差不多醉了的容檀,她的酒量一向比他好。
她千杯不醉,而他就如同上次一样醉得应该没了知觉。
她千方百计留他在澜宫,等的自然是这一刻。
自从被封妃后,焱妃从来没有侍寝过,他更没有踏入澜宫一步,除了今日。
而现在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两人的良宵,包括正在和容邪卿卿我我的苏初欢,她自然要把握好这次难得的最佳机会。
焱妃带着醉意的眸子,魅惑地抬手轻抚过容檀看不清情绪的侧脸,暗示地低吟,“今夜留下好吗?”
容檀仿佛没听到一样,继续喝着酒,醉意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带了一丝任何人看不懂的笑意。
见状,焱妃以为是他同意默认要留下,与自己共度良宵,她心情莫名高兴而激动地握着了他的手,紧紧地哑声道,“我终于等到这一日了,皇上……”
可是她话音刚落,容檀出乎意料地缓缓抽离了手,留下她错愕的目光。
他不是应该已经喝醉了,难道喝醉了还下意识拒绝她?
焱妃想着既然他喝醉,那便多想办法留他下来,决不能错失这个机会。
可是她还没开口,容檀便已经在她惊诧下起身,身子没有一丝不稳,低沉的声音从喉咙溢出,还带着一丝笑意,“朕还不至于饥渴到这种地步。”
这一刻,焱妃总算听出了那笑意,不是同意的意思,而是没有喝醉的嘲讽。
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澜宫,同时听到了恒远的声音,“摆驾养心殿。”
焱妃望着面前空空荡荡的澜宫,猛然扫落了面前的酒杯,脸色苍白,他没有喝醉,他早就在防备着她乘人之危?
他那么痛苦却还在保持着理智,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