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拉起江小柔的手转身出了肯德基的门。
熊孩子的唇角扬起了一抹算计得逞的阴笑。
当然,当许同志驱车到北苑的时候,那家江小柔所谓的新开的肯德基其实还在装修中,再加之许同志也不是很识路,所以开起车来那更是慢了大半拍了。一个不小心的一个小时就这么过了。
“呀,对不起,对不起!”熊孩子一脸如做了错事的好孩子一般的,朝着许微道谦,“我记错了,我记错了。上次爸爸带我去吃的那家新开的是在帝景路上的,那家才是新开的。我怎么就记成是北苑了呢?对不起啊,阿姨!不然我们现在去?你饿吗?我不是很饿!”
一脸无辜又纯白的看着的许微。
饿?
你会饿吗?
你这一路上就光啃着包里塞的那些个零食了,就没停过你的嘴巴,能饿么?
呃……
许微懵了。
帝景路?
那可又是另一个方向了呢!
从北苑开车过去,就她这车速,那至少也得半个小时,然后回公司又得半小时,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但是,很显然的,一心只想讨好江小柔同学的许同志,直接就给忽略了这一点。于是,继续驱车向前,朝着熊孩子嘴里的帝景路而去。
熊孩子心里那叫一个偷着乐了。
哈哈,果然,脑子犯二又犯痴的女人是最好捉弄的。
丫丫的,敢惦记我爸爸,你还不完蛋啊。今天不把你整得卖了自己还十分得瑟的帮我数钱,那我江小柔还混个p啊!
当,许同志的车到了帝景路熊孩子嘴里的那家肯德基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这都没关系,最惨的是,餐厅竟然在扩大装修中,无法营业。
……
“呀,怎么会这样的。这也太狗屁了吧?”江小柔一脸茫然又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家正在装修中的肯德基,再一次呈死尸状的看着许同志。
许同志已经彻底的无言以对了。
“小柔……”用着有些无奈的眼神看着江小柔,“不然我们……”
“不用了,不用了!”她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江小柔同学一脸亢奋的打断了她的话,“对不起,对不起,阿姨,全都是我的错。我觉的,我们今天就一定与肯德基犯冲,那我们不吃肯德基了。那,那里有家中餐厅,我们去那里吃吃算了。”
边说,边手朝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家餐厅指去。
许同志再一次傻眼了。
尚品宫?!
她竟然要自己请她去尚品宫?
她请得起吗?
据说,在尚品宫,一顿没有上万,你根本就没进去,而且这还是最低消费。最主要的一点,那是这是一个会员制餐厅,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去了。而她,当然不会是这里的会员了。
“那个,小柔,这是会员制餐厅,不好意思,我没有这里的会员卡。”许微一脸有些抬不起头来的对着江小柔说道,“不然,我们换个地方?”
最主要的一点,是她请不起啊,请不起。上万一顿,那得是她两个月的工资了啊。她犯傻了啊,才会请个毛屁孩子吃一顿上万的午饭,那都不知道会不会记她的好。
“没关系,没关系!我有,我有!”许同志的话才刚落,熊孩子江小柔同学已经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一张金灿灿的会员卡,在许微面前晃了晃,然后继续笑的一脸如天使一般,“我请你啊。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谁让我们这么一见如故呢?”
呕……
江小柔同志,话说你这以后长大了如果不去读表演系,那绝对是人才浪费。
许微:……
她有?还她请?
话说,表问熊孩子这金灿灿的会员卡是从哪里来的。当然是在跟杨小妞打完电话后“嗤溜”一下溜到三十二楼,在自个爷爷也就是江纳海那里拿来的。当然,这一条线路呢,绝对是远在瑞典与六大爷景容颠鸾倒凤的杨小妞给提供给她的。小孩子嘛,就算捉弄人,那也得整出一套比较符合她的线路来的。那不然,整起来多没得劲啊。
于是乎,许同志很悲催的成了江小柔同学手里的那一个杯具。
可不就是杯具了么?
这都还没惦记上江先生,却是被江小柔给惦记上了。
嗷,不是杯具是什么嘞?
是以,在江小柔同学的甜言蜜语与热情邀请下,许同志揣着美好的愿望以及美好的人生设计,与江小柔一道如亲母女一般的进了尚品宫的大门。
许同志是第一次到尚品宫这么高瑞上档次的地方。说是金碧辉煌却又不全是,金碧中又带着优雅与古典。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当然,最让许微飘飘欲仙的不是沿品宫的装饰,而是它的地位。能走进尚品宫,说明她也是有身份一位的人,尽管她是挺了江小柔的福。但是谁又能保证,她以后就没有身份与地位了呢?只要小柔喜欢她,那么好与江川就有机会。如此,她以后还会没有机会来再这尚品宫吗?
越想,心里越是得意。
丁宁,你现在是江太太又如何呢?可惜小柔这孩子喜欢我多过喜欢你。用小柔的话说,就像那个喜欢江川喜欢到头发都白了的女人,还不是一样到现在都没有机会?因为小柔不喜欢她。你很快就会成为过去时的,只要小柔喜欢我,我会是下一个江太太。
江小柔同学可以说是这里的常客了,且她用的又是江纳海的贵宾卡。自然而然的,尚品宫的人谁都不敢轻怠了她,以及跟她一道进来的许微。
熟门熟路的进包厢,轻车熟路的点菜,然后一脸悠哉乐悠的与许微一起坐等上菜。
宁家
宁振锋这两天都没有回家,就连宁朗也没回来过。若大个别墅,就只有季敏淑与佣人李婶。
这两天对于季敏淑来说,那简直跟个人间炼狱没什么两样了。面子丢光了,老公出走了不说,还证实了丁宁就是他与丁净初的私生女,就连儿子宁朗也没再理会她这个当妈的。至于宁言希,她还真就没那个心思去管了。而宁言希也没回来过,至于她与明俊轩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她也完全不清楚了。
两天,季敏淑终于静下心来,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事情的始终,然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婚礼上的事情绝对与丁宁那个小贱人脱不了干系。但是,那张亲子签定书,却是在她一阵思前想后后,不得不怀疑起它的真实性了。
一个莫名的快递,连寄件人与寄件地址也没有,只写了收件地址与收件人。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寄给她的。当时是处于激动与愤怒的状态下,又加上宁言希婚礼的事情,她彻底的失去了理智。然后便是对着宁振锋发了疯一般的指责又质问了。指责与质问的结果,那就是宁振锋一怒之下离开了两天都不曾回家,而宁朗也是没再回来。
现在想想,她是不是太过于激动了?以致于坏了事?
她凭什么相信一张莫名其妙的亲子签定书,尽管她也觉的丁宁的身份可疑,但是正如宁振锋之前说的,如果丁宁真的是他的女儿的话,他又怎么会希望丁宁与问朗朗在一起呢?
这不合常理的。
所以,最终的结论,就是她好像中了别人的圈套了。那个给她寄这份亲子鉴定书的人,一定是另有目的的。而现在,她与宁振锋弄成这样,似乎应该就是她最希望看到的。
让季敏淑想不通的是,那个给她寄亲子鉴定书的人到底是谁?会不会就是丁宁这个小贱人?目的就是让她与宁振锋大吵大闹,然后她在宁振锋面前一翻讨好又卖乖,让宁振锋把公司的股份分一些给她?
不行!
她绝不可以让那小贱人这么得逞的,她必须跟宁振锋合好。合好的前提,那必须就是她跟宁振锋道谦,让他回家。还有,她必须让朗朗也回家,然后再去问问言希现在的情况。
如此想着,便是拿过电话,拨通了宁振锋的手机。
手机响了很久,宁振锋才接起电话,语气有些不耐烦厌恶:“你又想说什么?”
听到他那不耐烦与厌恶般的语气,季敏淑的心狠狠的被刺了一下,但是却只能耐着性子,好言好声的说道:“振锋,昨天的事……是我的不对。我这两天想了很多,我也想明白了,你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所以……”
“你说错了,我还真就做了!行了,就这样了,我公司的事情很忙。”
“振锋,你……喂,振锋!”电话已经挂了,耳边只传来“嘟嘟”的忙音。
“宁振锋,我都这么低声下气,你还想我怎么样!”拿着话筒,季敏淑气的咬牙切齿。
然后又拨通了宁朗的电话。
“喂,”宁朗接起电话。
“朗朗……”
“妈,我现在很忙,一会还有一个会议要开。你有什么事情,晚点再说吧。就这样。”说完,也不给季敏淑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季敏淑再一次拿着手机,好一会的没有回神过来。
就连儿子也挂她电话了?
第三次拨通了宁言希的电话。却是一直没人接。
“太太。”
刚放下话筒,李婶从门口处走来,手里拿着一个言文件袋,“有你的一份快件。”
“给我吧。”接过李婶递过来的快件,面单还是机打的单子,依旧收件人的地址与她的名字,寄件人的资料全空白。
季敏淑拧眉,这个快件让她想到了昨天早上的那个亲子鉴定书。也是以快件的形像寄的,面单也是机打的。难道是同一个人寄给她的?这一次寄的又是什么?
快速的打开了快递袋,里面只有一张a4纸,纸上只有一段话:宁夫人,很高兴我们又以这样的形式见面了。相信昨天的亲子签定一定给了你很大的惊喜。当然,作为最了解宁夫人你的我,觉的很有必要再给你寄这张纸。宁夫人,昨天一定闹的很不开心吧?宁总裁是不是一怒之下离家出走了呢?现在的你一定想通了,不想跟宁总裁闹了,想跟他道谦合好了吧?但是,同样了解宁总裁的我,相信他一定没有给你好的脸色吧?此刻的宁夫人一定开始不相信昨天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还是一句话,作为最了解你的我,给你的建议,就是不如你亲自拿着宁总裁与丁小姐的样本去做一个亲子鉴定,这样会对你更有说服力。当然,至于怎么拿到宁总裁与丁小姐的样本,宁夫人一定会有办法了。好了,话就说到这里了,祝你生活愉快。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希望不会太让宁夫人失望才是。
一段话,一张a4纸,同样是机打的字。没有落款,也没有日期。但是却告诉她一个信息,这绝对是一个认识她也认识宁振锋,还认识丁宁的人。
这段话,让她下意识里想到的不是丁宁,而是那张与丁宁酷似八分的丁净初的脸。
“咻”的,季敏涉的脑子里一闪过丁净初的脸,拿在手里的那张a4便是从她的手里滑在了地上。
丁净初?!
丁净初,真的是你吗?
“铃!”
茶机上的电话机响起,吓的季敏淑差一点从沙发上滑下去,脸色一片惨白,就好似三魂被惊到了六魄一般。下意识的,她觉的这个电话就是丁净初打来的,是打来向她示威的。
电话铃声一直响着,十分的刺耳。季敏淑有些慌乱的盯着那电话机,青白着一张脸,不敢去拿话筒。
“太太,你怎么不接电话?”听着电话响了好一会,季敏淑都没有接电话,便是急匆匆的朝着这边跑来,然后接起一直响着的电话,“喂。”
“李婶,我妈不在吗?”电话里传来宁言希的声音。
“在,在!太太,小姐电话。”李婶把话筒递给季敏淑。
“言希的电话?”季敏淑有些不太确定的看着李婶。
李婶点头。
接过话筒,“言希。”
李婶离开了。
“妈,你打过我电话?”宁言希淡淡然的声音传来。
“嗯,是!我刚打过你电话。”
“找我有事吗?”
“你现在跟俊轩怎么样了?”
“……”
那边宁言希好一会都没有出声,只有平平淡淡的呼吸声。
“是不是不太好?”见着宁言希没有出声,季敏淑小心翼翼的问着,“妈这两天也事情很多,一下子都忘记了你这事了。明家那家怎么说?”
“妈,你那事是跟丁宁有关吗?”宁言希没有直接回答季敏淑的问题,而是问起了她。
“你……知道了?”
“妈,你要方便的话出来一会吧。我就在一品阁,有什么事,我们见面再说吧。”
“行,我现在就出来。”
……
尚品宫
江小柔抚着自己那圆鼓鼓的肚子,十分满足的样子。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那样子不再是小御女而是小地痞。
许同志很显然的太过于享受又美好,于是也就忘记了上班时间。其实这会已经快到两点钟上班时间了,但是她却完全没有想起来。
“嗝!”熊孩子打了个满足的饱嗝,又伸了个懒腰,然后“噗”下吹掉了叼在嘴里的牙签,一脸惬意又满足:“啊,吃的真饱。好久都没有吃的这么饱,这么开心过了。阿姨,你吃饱了吗?要是没饱,要不然,我们再来一份?”
这一顿是许微二十六年来吃的最奢华的一顿,那桌上点的每一个菜,竟然都没有剩下一点来。如果非得说有什么剩下的话,那也就是盘底的那点菜汁了。
用熊孩子江小柔同学的话说,那就是“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咱身为红军后代,怎么可以浪费农民伯伯的劳动成果呢?
于是乎,许同志为了响应熊孩子的号召,就算已经撑不下了,还是硬撑着给撑下了。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舍不得这么高贵的一顿饭。
摇头,许同志使劲的摇头,“不了,不了。小柔,你吃饱就行了。”
江小柔同学扬起一抹招牌式的天使微笑,按响了那个结帐铃。
“小柔,不然还是阿姨来吧。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孩子请客呢。”吃饱喝足的许同志,象征性的朝着熊孩子说着客套话。
然而,熊孩子却是抿唇一笑,“不用,说了我请的嘛,小孩子说话也是要算话的。谁让我们一见如故,谁让我那么喜欢你呢。”边说边拿过自个的熊二背包,捣鼓捣鼓的找着卡。
“你好,是要结帐买单吗?”服侍应生推门进包间。
“嗯嗯,”江小柔应声,继续埋头找着卡,突然之间抬头,一脸惊慌失措的看向许微,“阿姨,我找不到我的卡了,不知道被我丢哪了,还是我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了。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这话说着,那眼泪就“扑漱扑漱”的掉了下来,一脸可怜的好似就快被人卖了当奴婢样的看着许同志。
随着江小柔的眼泪吧,那侍应生的视线也就转到了许微身上,带着非一般的异样。就好似在讥讽着许微,这么大个人竟然让一个小孩子请客吃饭,太不要脸了吧。
“没事,没事。本来就是阿姨请你吃饭的。你别急,别哭,阿姨买单。”许同志安慰着江小柔,转头向那侍应生,“一共多少?”
侍应生扬一起职业性的微笑:“你好,一万五千八。”
许同志傻了。
许同志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么?
呃,可怜的人啊,被熊孩子卖了还美滋滋的帮熊孩子数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