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弄好一切,穿戴整齐的苏然,强忍着身上的疼痛,靠近倒在地上满头是血的苍玥礼,动手为苍玥礼穿好衣服,唤上苏珂一起扶苍玥礼回马车去。
苍玥礼伤得不轻,头上鲜血淋漓,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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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六日后,下午时分,马车终于到达了苏州,从苏州的东城门进去。
苏然一身普普通通的粗衣麻布,坐在马车外面与苏珂一起驾马车,心中忧心如焚,车内的苍玥礼那日在林子中被苏珂用大石砸了头,留了很多血后,至今还没有醒来。沿路上,她们怕暴露行踪,又不敢贸然进医馆去请大夫为苍玥礼看看,再这样下去情况堪忧,“珂儿,要不我们去医馆……”
“不行小姐,会被人发现的,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想办法吧。”苏珂摇头。苍玥礼那么对苏然,她心中早已经巴不得苍玥礼死了最好。
苏然点头,听苏珂的,决不能让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傍晚,驾着马车在城中找了一圈的苏珂与苏然,在一农户那里买下了一座小院。
小院很小、很简陋,只有两间房间、一间小厅与一间小厨房。
苏然与苏珂一起将苍玥礼安置进房间。
苍玥礼昏迷着,双眸紧闭,面色苍白,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所知,头上包了厚厚的十几层纱布,过了这么多天还隐约有血渗透出来。
第二日,实在担忧的苏然,冒险去请了大夫过来,来为苍玥礼看看。
大夫为苍玥礼把了一番脉,再解开苍玥礼头上的纱布,仔仔细细看了看苍玥礼的伤口后,摸着胡须摇了摇头。
“大夫,他怎么样?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一直不醒?”见大夫摇头的苏然,一颗心猛然提了起来,急忙问道。
大夫再摇了摇头,一副叹息的口吻,让苏然自己看苍玥礼头上的伤口,指着苍玥礼的伤口道:“姑娘,这位公子头上的伤伤得很重,留了很多血,再加上他过度吸食五石散,老夫实在无能为力,你再另想办法吧。”
“大夫……”
“姑娘,告辞。”大夫抱歉地打断苏然,告辞离去。
入夜,从苍玥礼房间出来的苏然,一个人坐在小院子中发呆,一点胃口都没有,什么都不想吃。
苏珂劝了劝,但没有劝动。在苏然身边站了一会儿后,苏珂把冷掉的饭菜端回厨房准备热一热。
苏然所在的小院的隔壁小院内,一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正吃得津津有味。
小姑娘的娘看着,还以为女儿在新东家那里吃得不好,“小眉,都怪爹和娘不好,穷,要你小小年纪就出去给人当丫鬟。告诉娘,是不是他们不给你吃的?对你不好?”
被唤作“小眉”的小姑娘,笑着摇头,“娘,他们对女儿可好了,只要女儿做一些刺绣的活,做小孩子的衣服,女儿在那里很好。”
小眉的娘没有说话,有些不信。
小眉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看完自己的爹娘,留下些钱后,就连夜回去了。
回到水庄,小眉先去向凤妤请安。前段时间,水庄招婢女,她家里穷,就到水庄应征,成了水庄内的婢女。
水庄内,大厅中,凤妤与辛墨戈还在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