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我又不丑。”华子昂补上一句,自恋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抽嘴角。
“得瑟。”
“没办法,有资本。”
“小心乐极生悲。”
“丫头,我错了,肯求你在你母亲,我岳母跟前多多美言。”
“丫头叫谁呢?”
“老婆。”
“你想上门就进黑名单?”农村人还是很保守的,婚前婚后称呼不能乱。
“小凝。”
“没新意,没创意,没亲切感,不够亲密。”
“亲爱的小宝贝儿。”
“肉麻死了。”抚摸着胳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凝儿。”
“……还凑合,记住了,再叫错罚你吃臭豆腐。”上次在林秋的时候发现的新大陆,华子昂讨厌臭豆腐。
“是,政委同志。”
谈笑间,在长孙凝指挥下,车子停到长孙秋家大门外,旁边还有台一模一样的。这是第二次来长孙秋家,长孙凝对所谓外公外婆印象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差,要不是长孙淑雅说今天在这边有事,她才不会带着第一次上门的华子昂直接过来,弄得好像怎么回事似的,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在旁边孔雀开屏?
一下车,就听见院里有人说话,七嘴八舌,有人说‘差不多快了,再加把劲儿’,有人回应‘这边没问题’,有人扯着脖子问‘前后都好了没有,棍子呢?快点!’。
这是在干吗?黑门楼儿挡住视线,华子昂侧头看看长孙凝,长孙凝摇摇头,又耸耸肩。她又没有千里眼,怎么可能知道里面在干什么,但能听出是一帮老爷们儿在干力气活,进去不就看到了。
长孙凝挽着华子昂胳膊刚迈进大门,还没来得及看院里人在干什么,就听‘咣当’一声,重物落地,紧接着一团黑肉球,带着劲风,劈头盖脸朝两人面门砸来,主要是砸向华子昂。华子昂反映何等灵敏,几乎在一瞬间搂着长孙凝纤纤细腰,急转身形,轻松且巧妙的避开黑肉球。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乘着天空中风云涌动的气势,此时此刻他若一身洁白锦缎长衫必如临凡仙谪一般惊艳绝世。自始至终他都下意识的把长孙凝护在怀里,保护得好好的,即便知道她并不柔弱,但没有任何理由的呵护于她是他今生最有意义的事。相对的,身为女人,能得如此一人为自己挡风遮雨,何其荣幸!此生何憾?
“没事吧?”大手抚着长孙凝光洁小脸,关切问道。
“没事。”能有什么事,他要是不躲开的话,她还想大发善心,直接一脚送‘黑肉球’回火星呢。踮起脚尖,伏在他耳边又小声说道:“老公,身手不赖。”这算是第一次见识到他自身实力的小小缩影吧,千万分之一都不到。说完,在他耳下脖颈处啾了一口,以示奖励。对此,华子昂满意又激动,腰间手臂不由一紧,灼灼眼神恨不能将她融进自己身体。
再说那黑肉球,没有砸到华子昂,‘吧唧’一下摔个狗啃屎,当即坐在地下抱着脑袋,蹬蹬着腿,扯嗓子哇哇大哭,边哭边嚷嚷,“妈…妈…呜呜…抢媳妇…抢…呜……。”
在一边干活的人听见动静,纷纷放下活计围过来寻问情况。长孙凝和华子昂对视一眼,脑海里同时浮现出两字,傻子。长孙凝拧眉想半天,才好不容易在以前的记忆里挖出这人的名字,刘猛。眯了眯眼,仔细看过去,五短身材,没有三块豆腐高,络腮胡子,黑得发亮的大圆脸,长孙凝下意识往华子昂怀里钻了钻。总以为自己见多识广,却不知是孤陋寡闻,原来地缸成精就是这样的啊!思绪转到这儿长孙凝不由更气,之前刘猛他妈带人去说媒,难道把她当垃圾废品处理站了不成?当时没多想,也没放在心上,要知道刘猛是这副尊容,就应该拿烧火棍子把他们统统打出去,欺人太甚!
刘猛指着长孙凝哭闹个不停,眼泪鼻子一块儿流,华子昂早已黑了一张俊脸,周身冷气在院子上空聚集成一股高压气旋。要不是良好的素养,跟军人的纪律,铁定踹掉他的下巴,还世界一片安静天空。(某凝腹诽:您老要是遵纪守法的主,地球早和谐了。某男挑眉:老子就是王法。某凝眯眼:你谁老子?某男摸鼻:那不重要,知道我是你老公就成,唯一的。)
“哎呀,我苦命地儿啊!咋还坐地上了,怪冰得荒的,这是哪个挨千刀的欺负我儿啊!”刘猛家就在长孙秋家西院,他妈乔婶听见自个儿儿子鼾声憨气的哭闹一只箭似的奔过来,手里拎着个黑不溜秋的炉勾子,一身煤烟子气。
刘猛是永安村人尽皆知的傻子,经常哭闹,屋里的女人们本没理会儿,直到听见乔婶进院就痛骂一气才匆匆出来。长孙淑雅,刘月,张巧一脸疑惑,当看到长孙凝靠在一个男人怀里更加疑惑,但眼下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只觉眼熟,没认出来他就是上次‘掳走’女儿的‘大头兵’。
乔婶一边咒骂,一边把傻儿子往起拽,她哪里有刘猛力气大,非但没拉动,自己差点弄个趔趄摔倒。幸好边上的人顺势扶了一把,扶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孙秋家东院邻居,张巧的儿子二牛赵天翔。他扶了乔婶,眼睛却一直看着长孙凝身边的华子昂。虽然华子昂没穿军装,而是一身时尚不羁的休闲夹克,但赵天翔已经认出他就是那日在自家‘掳’走长孙凝的男人。撇开容貌不论,他自身就如同高高在上的太阳,发光发热,皓月繁星在他面前无不黯然失色,何况自己一个小小凡人,看着看着,慢慢低下头……
“怎么了这是?”长孙淑雅绕到女儿另一边,碰碰她胳膊问道。
“我哪知道。”长孙凝耸耸肩,她是真不知情况,她还想知道傻子发什么疯呢。
“媳妇…抢…抢我媳妇…妈妈打打坏人……。”
众人强忍作呕,不跟傻子一样见识。
“是你们欺负我儿子,天杀的,两个混蛋,不要脸……。”
乔婶冲长孙凝发难,破口大骂,越骂越难听,华子昂也跟着吃瓜酪。众人在旁连拉带拽再劝解就是不管用,娘俩儿在长孙秋家院子里闹开了,非说长孙凝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水性杨花,生性放荡。众人来长孙秋家帮工,也不是不明是分的人,听了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见过不要脸的,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自家儿子啥样儿不知道,长孙凝家再困难找对象起马也得是胳膊腿、心智都健全的人,排到世界末日也不可能她刘家傻子。何况经过这段时间亲身体验长孙凝家的变化,再笨也能想到她非等闲之辈,日后必有成就,如此一来刘家娘俩儿撒泼就显得更加无理取闹。
前些天闲着无聊,长孙凝学了个小魔术,手腕一翻,手心儿里立马出现两个桔子,顺势一扬手,直接飞进娘俩儿嘴里。不偏不向,一人一个,终于安静了。
“唔…啊…唔…。”
“啊…嗷…呜呜…。”
费半天劲儿,娘俩儿才把桔子抠出来,但嗓子被砸得生疼,一时间不敢再大声说话。乔婶瞪着长孙凝,刘猛伸胳膊扔腿,哩哩哇啦,傻哩傻气的直接被无视。
“一个村子住着,身为晚辈我且尊你一声乔婶,但你可别倚老卖老。我长孙凝脾气好,可不是没有。之前我已经说得很明白,痴心妄想那是病,得治!如今我再奉劝一句,血口喷人,肆意诽谤,当心引火烧身。要是再让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或者再有今天的事,不管疯子还是傻子,招待你们的绝不会再是桔子,说不定会是弹珠,飞刀。”村里人都知乔婶自私自利,先前村里有说长孙凝不好的话就是她传出去的。她倒没坏心眼儿,实足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倔驴,长孙凝不得不下重锤,可没美国时间跟她瞎扯。
“你……。”
乔婶还想争吵,华子昂一记眼刀飞出,仿佛瞬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冷冽杀伐之气压得人们难以呼吸。太可怕了,他的眼神能吃人!乔婶立马捂上嘴,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连拖带拽,跟拖死猪似的把她的傻儿子弄出院子。上次被长孙凝教训之后,她一直不甘心,总念叨这个话茬儿。没想到被傻儿子听见,记到心里,今儿弄出这么一出,丢死人了。让两旁人怎么想,长孙凝的改变简单脱胎换骨,她儿子傻,难到她自己也白痴?以后再不敢说长孙凝的不是了,回去就算缝也要把傻儿子嘴缝上,不然她相信眼前长得极好看的男人会把他们都撕了。
边上其他人还没反映过来,华子昂没事人一样,云淡风轻说了一句,“你又‘欺负’老实人了。”宠溺的声音如同低沉的琴声,令人陶醉。
长孙凝后背撞他下胸膛,长的好看就算了,偏偏声线还似魔音一般,浑身上下都让人忍不住着迷,简直要命。“小女子我甘拜下风。”她墨迹一大堆,也没顶上他一个眼神,要不要杀伤力那么强!看来,对付食古不化的愚昧人还是武断解决更直截了当。
“小凝这……。”长孙淑雅看看华子昂,又看向长孙凝,欲言又止,这是她的说话习惯。
“您好,我是凝儿的男朋友,华子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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