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伟东都快被气死了,为了不过于引人注意,他在家忍了整整三天,直到第四天头上,他才拎着一堆东西去了宋家,结果敲了半天的门,没人理,到公司一问才知道,这一家四口跑这来度假来了?
他当时鼻子都没气歪了?好好的病号,你不老实的在家养病,你四处瞎折腾什么啊?这破地方又不像修真界,想去哪一跺脚的事,坐个车人挨人,人挤人的,大热天他都要折腾馊了好吗?
四处打听,火急火燎的赶到这,再看远处那一家四口,怎么能那么悠闲自在?他们就不嫌热吗?
擦了把额头的热汗,他在远处找了个背阴的大树一靠,终于能歇会儿了。
其实赵伟东非常不想来,人家一家四口在前面吃喝玩乐,他在后面跟地下工作者似的躲躲藏藏,怎么想怎么憋屈,可不来还不行,在a市的时候,他把医院的那些大夫都搞定了,这d省可没搞定啊,万一他们想找个地方再复查一下,自己不是功亏一篑了?
带着这个想法,他在暗处一路跟随,人家在前面心情舒畅的看风景,他在后面小心翼翼的紧迫盯人,人家在饭店悠闲自在的吃螃蟹,他得先谨慎的踩好了点,然后才跑到对门的饭店,点了一盘螃蟹,结果还没等吃呢,宋长林一家吃完走了,他只能瞅着无缘的螃蟹,挥着两只大钳子和他举手说再见。
终于熬到了晚上,跟着这闹腾的一家回到了旅店,他觉得自己可算是安心了, 毕竟好好的人,谁大晚上去看病?
安心休息的他不知道,小佐小佑俩个孩子在屋里待不住,又跑出来找隔壁的小朋友玩,仨孩子前天就一见如故,每天晚上都要玩一会儿再进屋。
孩子在一起玩,大人也就免不了多谈几句,对方知道张巧芳是一家四口出来玩,张巧芳也知道,对方是老少三辈出来溜达,今天处的熟了,更知道对方的工作是医院的护士。
一听说是护士,张巧芳心里免不了多了些想法,不为了别的,多打听打听,丈夫的病应该怎么护理也是好的,结果她把这情况一说,那孩子的妈,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嫂子,你逗我玩呢?我大哥那精神状态,哪像个生病的?”还肝癌晚期,谁家的肝癌晚期是这脸色?
“妹子,谁能拿这事逗着玩?我们在市里的医院做了检查,上面真的说是晚期肝癌,要不是知道,这病住院也没用,我们现在哪会在这玩?”张巧芳苦笑着解释了一句,而后无奈的道,“其实我没别的想法,就是想问问,这病怎么护理最好,你是医院的护士,知道的应该不只是书本上那些。”她没想干别的。
见张巧芳说的真心,再听她语气里的悲痛与无奈,那孩子的妈皱了皱眉:她瞅着对方真不像是有病样啊?
这位也是热心人,当即道:“走,领孩子进屋,我让我公公给我大哥看看,我公公可是我们医院有名的老中医,真有大病,他一准儿能看出来。”她就不信了,好好的人一不见瘦,二不发热的,还会是肝癌?
张巧芳一听心里感激,其实她没想这么麻烦人家,只是想问问护理办法和注意事项,毕竟你中医的效果再好,会有她的真气厉害?
就这样,两家人在赵伟东不知道的情况下一会面,孩子的爷爷听了这情况,也是疑惑的看了看宋长林,真不像有病啊?可又听说医院都确诊了,他好奇了,望闻问切的一顿捣撤,最后肯定的告诉宋长林:“我敢确定,你没病,身体完全正常。”说实话,他看病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脉象这么好的,可见对方身体嘣棒。
没病?两口子都呆住了,特别是张巧芳,她就因为怕误诊,可是把那些经手的大夫都问了一遍,结果还是受骗了?难道她没看错,丈夫确实没病?
“可是,可是我这个位置每天还会疼,我从来没这么疼过。”宋长林不明白,没病怎么会这么疼?那医院还会骗他不成?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在哪家医院看的病,为什么会觉得右上腹疼,但你的肝脏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建议你,最好明天再找个医院看看,你这体格比我儿子的都好,绝对没问题。”老爷子很肯定,他行医问药这么多年了,太偏的病也许看不出来,这晚期肝癌的症状得多明显?他要是再看不出来,就真可以回家上吊了。
“谢谢大爷,我们明天就去。”宋长林难掩激动的站了起来,不管是真是假,这又是一份希望,他一开始真的就是在家等死了,虽然媳妇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可那只是想安媳妇的心,他并不认为,按摩睡觉就能治病,没成想,竟然真有可能是误诊?
兴奋的他已经顾不得想,身体为什么会疼了,只要不是肝癌,只要能不死,它就是每天都疼,疼上几十年又能怎么样?至少他活着。
千恩万谢的离开了隔壁房,欣喜的宋长林领着俩儿子,和神情恍惚的媳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他抱起俩孩子就一顿狠亲,他可能不会死了,他也许能陪着儿子一起长大了?
看着重新露出希望的丈夫,张巧芳暗暗回想最近的事,长林第一次发病,是和赵伟东在一起,当天去看病,还是赵伟东找的人,她不认为那些医生,会有本事抵抗自己的法术,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们被一个灵魂更强大的人,在心里做了暗示,更强大的人,这人会是谁?如果那些医生是被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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