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脾气肯定会乱了阵脚,沈让打得是心态牌,佳文打得是拳脚,石头扔在棉花堆里,砸出来的不是坑,是吃亏。
老祥子双眉紧蹙,眼看着李佳文一个踉跄差点摔了过去,。沈让眼疾手快拉了李佳文一把,但沈让的反应快,松开手转身便朝着枪械场跑。
跟着周围人拍手叫好,李佳文就是生气,也不能在吃亏,结果第一场的比试,拳脚上沈让捡了个便宜。
停下沈让扫了一眼眼前台子上的枪械,都是见过的,也都碰过,拆了就不难,比的就是速度了。
李佳文停下沈让拿了一把枪啪啪的利落拆开,拆开一秒钟拿起来继续装上,而后拉开架势瞄准,几乎是同一时间开枪中巴。
不等对面的人喊多少环,沈让和李佳文已经朝着下一个地点走去,拆了枪马上装上,继续开枪。
紧跟着是下一把枪,对面的人跟着大喊十环,两个人也不理会,最后一枪下来,沈让分身进了伏击场,开始下一轮比赛。
“好小子,臭丫头果然好眼光,这小子就是不给臭丫头看上,我还觉得吃亏了呢。”
战熠阳边上站着,眉头皱了皱。
老祥子的脸色显然不太好,这要是进去了,出不出的来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说到底两个孩子都是他们家的,他女儿是把沈让看上了。
本来他是觉得上头意思意思就行了,没想到竟是摆了鸿门宴,真刀实枪的要来,真出来什么事他们都没地方说理去,这都是自找的,找谁说理也说不出。
老祥子一脸阴霾,战熠阳反倒轻松自在,站累了就去坐着,边上有人给倒水喝。
老头子看战熠阳坐下他也坐下了,坐下还和战熠阳说话聊天,战熠阳的话少,但是关于沈让的事情却也说了一些。
外面看热闹的人离的都远,能听见的也没几个人,除了老头子身边的两个人,就是老祥子和陈浩然了。
战熠阳回头看了一眼站着的两个人,这还不明白么,是不想给人听见,等人走了战熠阳才说起沈让的事情。
“沈让自幼父母双亡,因为他爷爷护着一座大山,和人结下了仇怨,家里的人除了沈老爷子,就剩下沈让了。
沈让是跟着爷爷长大的,小时候吃过不少苦,也因为这些,历练了他的性情,他的性情一半像他的爷爷,一半是后天在部队里面养成的。
他不到二十的时候我见到他,他还是个孩子,少年还有些为脱的稚嫩,但是部队锻炼了他,性情自然成熟稳重。”
“你这么说,他爷爷还是个好人。”老头子问。
战熠阳斜了斜眼睛:“那您觉得是个坏人?”
李佳文爷爷不说话了,看向场上,半天了才问:“你不能是看他可怜才收了做义子吧。”
战熠阳可是一点不像是这种人。
“不满您说,我受过沈老爷子的恩惠,我说过,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保着这孩子,让他来部队也是为了让他和天宁相处融洽,增长一下感情。
我也没指望着沈让能有大出息,但是,有一种木头,天生**焚火,遇水侵水,遇强则强,有无限潜能。
这几年天宁每次给我电话都说沈让并没有要上进的心,我想他只是韬光隐晦而已,这也是他的可贵之处,心淡,人就从容。
他这个年纪,这样的心性太少,更加难能可贵。”
“要你这么说,他的好比你儿子强?”老头子打趣,战熠阳也不掩饰:“我自然是希望都好,但相比之下两个人是各有千秋。
天宁是把削发如泥的宝剑,剑走偏锋,但是出鞘比人锋芒展露。
至于沈让,他其实是袖里刀,看似不起眼,却是一把利刃。”
“你自己的孩子,你说什么都好。”老祥子忽然说,看不见两个人了,也做下去了。
战熠阳也不反驳,好不好也不是他说的,真的不好,何必费这个事。
战熠阳他们在这边观战,另外一边的沈让已经穿过了阻击包围圈,他也是进了包围圈才知道,阻击他的是李佳文的侦查团。
侦查团是李佳文的人,自然不会偏袒沈让,加上上一次在军演的时候吃了亏,这次当然不会轻易的放过沈让,不蒸馒头还要争口气,结果还是没把气争回来,到底还是让沈让一路闯了过去。
沈让走出这包围圈没有半里地,就看见了雷区。
而此时李佳文也到了另外一边的雷区,两个人其实离的并不远,只要用望远镜,看见对方是不成问题。
沈让没去看李佳文,先看了一眼周围的雷区,这种地形,说明雷一定很多,所以要过去只能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