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万岁爷这真是丝毫都不留余地的让她颜面无存。
宫里谁不知道她的心思,再想想那日在四福晋面前的故意为难,她脸色瞬间变得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难堪。
之后,万岁爷又随意的指了几个秀女充盈阿哥后院。
随意到哪种程度呢,这就得说佟家此次来参选的佟佳氏明兰了。
原本出了隆科多那档子事儿,再加上佟贵人如今的处境,佟家算是把最后一根稻草压在这佟佳氏明兰身上了。
熟料,万岁爷竟然随手一指,便成了七阿哥的侍妾。
对,就是侍妾,其实佟家是这么想的,即便万岁爷不重意,那指给阿哥做侧福晋也是有的吧。熟料,竟然连一个侧福晋都没捞到,生生碰了一鼻子灰。
当然了,这次选秀,德妃的竹篮打水一场空闹得这场笑话让惠妃的心情也微微好了起来。
要说丢人,此刻除了德妃敢当第一,别人怕是没那资格呢。
说什么平日里是最宠着小儿子,现在好了,万岁爷给你狠狠一记耳光,看你日后还敢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厚此薄彼。
对于这个震撼性的消息,四福晋听到的时候,既觉着出了一口恶气,又觉着有些危机感。
要知道,这舒舒觉罗氏出身不低,而且一进门便是侧福晋。这可是要记入玉蝶的,即便是她这个嫡福晋也不能无故寻她的麻烦。
可想着自个儿这么多年受婆婆的欺压,再看看德妃有苦难言的样子,她还是觉着开心多一些。
至于其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府邸也不是没有过侧福晋。
永和宫
德妃真是气炸了,甚至不顾平日里的涵养一把把案桌上的茶杯都摔在了地上。
噼里啪啦的响声中,兰嬷嬷缓缓道:“主子,奴婢还以为您私下里已经和万岁爷提及过,试探了万岁爷的口风了,看今个儿这情况,原来您没说啊。”
德妃烦躁的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就差把眼前所有的东西都给摔碎了。
试探万岁爷的口风?她倒是想呢,可她总想着,凭着万岁爷昔日和她的默契,他该是懂她的。
即便她不说,万岁爷也不会拂了她的面子。
淑贵妃初次承宠时,后宫众人皆传是因为淑贵妃和她有七分相似。对于这样的流言蜚语,她虽然面子上淡淡的,可到底心底还是觉着万岁爷念着她曾经的好。
是以这样,她觉着万岁爷该懂她的。谁能料到,万岁爷如此出其不意。
德妃还是骨子里太骄傲了,才弄得如今一鼻子灰。
兰嬷嬷暗暗叹息一声,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主子了。
“主子,事已至此,您生气也没法子了。左右不过是侧福晋,您日后给十四阿哥再寻一个更好的嫡福晋不就可以了吗?”
若事情这么简单便好了,德妃如何感觉不到,万岁爷是故意的抬高老四,贬小十四。
“娘娘,奴婢早就和您说过,不管是四阿哥还是十四阿哥,都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您纵然心底有什么委屈,见着四阿哥的时候想起曾经的不愉快,曾经的无力,您行事间也该给四阿哥留些颜面的。”
“您虽说是四阿哥的额娘,可他更是万岁爷的皇子,四阿哥如今在户部越发得万岁爷的意,怕是过不了多久便会封为亲王。”
“到时候,您可怎么收场呢?”
德妃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疼痛不已的太阳穴,“本宫真是没想到,忙活这么一场,竟然会是如此结果。你说,会不会有谁从中动了手脚,在万岁爷面前嚼舌根了呢?”
听主子这么一说,兰嬷嬷低声道:“万岁爷的性子您又不是不了解,宫中又有哪位娘娘有这样的能耐呢?即便是钟粹宫淑贵妃,您没瞧着今个儿万岁爷瞧着瓜尔佳氏文淑时的表情吗?若是心底真的宠着淑贵妃,那便不是这样了。”
“所以娘娘,您莫再猜忌什么了,别凭白让自己心底难受。”
想着钟粹宫的淑贵妃,德妃心底终于是稍微好受了那么一些。
凭着她对淑贵妃的了解,怕是她今个儿心底也不好过吧。
什么圣眷优渥,什么皇恩浩荡,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万岁爷一念之间罢了。
瞧瞧今个儿那瓜尔佳氏嫩的都能够掐出水来,万岁爷怎么可能不动心。
“哼,那淑贵妃今个儿怕是孤枕难眠了吧,不过她倒也真是大度,脸色竟然丝毫都没有变,不得不承认,她这涵养,真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