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那天上午t市上空突然一道雷声响起,紧接着倾盆大雨粗暴降临,毫无征兆。
阴霾的气候肆虐着天地,致使鑫耀办公室雾霭浓郁。
一张光盘,犹如惊雷劈下,激起了韩愈所有的坏情绪,几乎是在画面曝光的一瞬间,韩愈忽然睁大了眼睛,脸色刷的一下全都白了,身体仿佛掉进了万年冰窟。
面色铁青的他,几乎是嘶吼着赶走了任洋,这边任洋刚带上门,就听到办公室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那样的大动作,指不定是什么办公室器具被里面的人毁灭了,外间秘书室的人均是一脸惶恐洽。
对于他们来说,韩愈冷漠示人惯了,何曾发过这么大的火?
欧阳浨端着一杯咖啡走过来,见任洋面色难看,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门口,再听办公室里传来的巨响,心一沉:“怎么了?”
任洋不知道该对欧阳浨说些什么,那样的光盘画面是无法向人诉说的,太过隐晦,至于里面的人,任洋在办公室看到的时候头脑还有些懵,被韩愈赶出来之后,认真的想了想,方才觉得画面中的女人似乎跟韩愈母亲很像。
任洋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整个面色都变得十分紧绷,韩愈的失常,无疑加深了他的猜想,那个女人除了是常静,不会是别人了钤。
任洋和常静也只见过数面,韩愈也很少向他和欧阳浨提起常静,但家里却摆放着常静的巨幅照片,是个温婉居家的女人,有着精致的面孔......除此之外,每逢常静忌日,韩愈都会取消当天所有工作安排,目的地只有一个,那便是墓园。
了解不深,但所有人都知道,韩愈深爱他的母亲。
任洋闭上了眼睛,那样的光盘画面,对于韩愈来说,无疑是最无情的打击。
欧阳浨见任洋不言不语,再听里面传来的动静,多少有些急,正欲打开门的时候,却听任洋开口说道:“别进去,这时候任何人进去都会挑起他的怒火。”
欧阳浨皱了眉,复杂的看了一眼任洋,彼此共事多年,欧阳浨比谁都清楚,任洋从不说无厘头的话,他这么说,事情必定非同小可。
外面静悄悄的,偶尔可以听到窗外传来的惊雷声,有疑惑浮上任洋心头:这张光盘究竟是谁寄过来的?
......
没想到t市会被阴雨笼罩,下雨的时候,阿笙正拿着湿毛巾跪在地上擦地板,雷声太响,阿笙只觉得心头一颤,明显受了惊。
“腿不疼吗?”顾城夺走阿笙手里的毛巾,转身朝盥洗室走去:“不用理会地板,你和简在家呆着,等我回来,我擦。”
“你要出门?”阿笙站起身,看着外面的暴雨,她是不喜欢下雨天的,每到这个时候,坏情绪就会跑出来作祟,提醒她的左腿究竟经历过怎样的变故。
“很快就回来。”顾城外出干什么,并没有多说,阿笙也没有多问,这是两兄妹长久以来养成的相处模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应对,会关怀,但却不会太介入。
阿笙只在他离开时,随口问了一句:“简呢?”
“在卧室睡觉。”
阿笙在卧室里坐了一会儿,以前倒也不觉得流沙长得像依依,自从知道她是依依的女儿之后,反倒开始从她身上寻觅着依依的相似之处。
对于依依,阿笙心存怀念,但这份怀念因为流沙,所以转变成了沉甸甸的情感。
旧时光会让人觉得无比难忘,狭窄小巷,斑驳大院,两小无猜,她和她曾骑着自行车洒下了无数欢声笑语。
也只能怀念了,偶尔把记忆拿出来晒一晒,因为她很清楚,回不去的除了过去,还有那时的心境。
窗户上雨水滑落,痕迹交错,阿笙双手环胸,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张素净的脸庞隐藏在迷蒙不清的窗户之后,平添了几分湿冷。
......
雷声响起的时候,陆子初正在顶楼会议室开会,周围坐着密密麻麻的公司下属,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比起墙壁死角,陆子初更偏爱大扇透明玻璃,因为透明,所以无法藏纳污垢,有时办公乏了,稍稍移开视线,就能看到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心境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
陆子初有多心不在焉,一般人是无法看出端倪的,他能把一心两用做到滴水不露,功夫非常人可比,但眼拙的人并不包括向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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