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心慈手软的。
“你不用再否认了,放心吧,在完成任务之前,我是不会杀你的。不过,照这样看来滕润白还真是个狠角色,我花这么年赋予你最为严寒的底色,却不曾想才过了几个月,你的这层坚冰就被他凿碎了。”
“不,他和你不一样。他没有像你一样拿着一把冰锥在我身上雕琢,砍去我所有的棱角,他一直像是太阳一样,温暖我,融化我……”
“够了,你以为我说我不杀你,就难道真的不会杀了你吗?”
“瞧,这就是你们两个人的区别……”旭笙出门之前也在怨他,恨他,一个大骗子,说什么不在乎,可临了还是夺路而逃了。可当她站在欧净琛的面前,和他冒着生命危险当面对峙的时候,她才意识到:润白,原来你是真的爱我!
他突然地欺身而上,快到她根本无法做任何的反应便迅速的掐中了她,卡在脖子上的手渐渐收紧。
她艰难地喘息,那种声音真是世上最可怕的声音。他说:“要是可以,我一定会杀了你,即便你是我一手培养的冷血动物。”他撒开手,语气中带着尖锐的嘲讽,“你以为这样的你,滕润白会真的爱上你吗?他只是图一时的新鲜,要是他知道了你的过去,你觉得他还会接受你吗?当年李婉儿可是我的同盟,是她这个‘魅族’掌门给我的药,我就不信她治不死你。”临了的这几句话说的小声,旭笙也没太在意,她的脑子一直在盘旋着她过去的事。
她此番出来,正是因为润白无法接受自己的过去,即便他过去说得再好听,可一轮一轮的事实一直在向她证明:是个男人就绝对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干过这些个勾当。可润白,她坚信他不是那样的人!至少他不会是像欧净琛这般残忍无道的。
“我承认你说的话,加上你这样急于想脱离我的急切心情的确打击到了我,但你也知道,对于背叛我的人,我有一千种,一万种的方法整死她,顺带问候她小情人的全家。”
明明知道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可听在旭笙的耳朵里,却不得不为滕家担心起来,因为欧净琛这个人,既然说的出来,就代表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除非她对他来说再无利用价值。
“我虽然这样说,但也并不代表你没有办法救她,这里还有另外一种办法救他,那就是永远不要打破这个联盟。不要奢望你翻脸就可以难倒我,告诉你,你有的是把柄在我手上。”
“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根本没打算放我走吧!你只是在利用我对吧?用你所谓的家族利益一直套着我,为你做尽恶事,等我想要悔改了,你又再说刚刚的这番话。”旭笙愣怔地看着他,摇了摇头,继而说道:“你说那么多的废话,不就是在警告我这一辈子都得受你牵制住吗!可你别忘了。我本是早该死的人,是你把我从死域里拉出来的,所以我根本不怕死,更不怕你能危及到任何人,因为你早已让我亲手解决掉了所有的关系网,我早已是个孤儿了!滕府跟我更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还有你说我有把柄,把柄?真是可笑,作为那些事情真正的幕后主使,你怎能逃脱!你我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更何况很多事情我是不愿追究,你以为我真的有你想象的那么傻!被人弄得家破人亡,被人**,沦为你的利用工具,欧净琛,你以为我不知道这给我下的那味药是哪里来的?我敬你为我母亲的弟弟而对你一直容忍,这么多年来,你对我也有养育之恩、教育之功,可你也别忘了,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她的情绪被逼上了高点,不禁破口大骂。
他的脸色在一刹那变了,原本是一副睥睨鄙夷的样子,但是一下子都变了,脸色变幻莫测,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滕府的案子,我会一直帮你盯着,也算是为了这个欧氏尽最后的绵薄之力,但我再也不会帮我去伤害任何一个人,至此之后,欧家与我再无瓜葛!”她的这话收的决裂,像是憋屈一生之后的突然大爆发。她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眼泪夺眶而出,她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欧净琛是有错,可她才是那个真正去实施的人,又有什么借口去推脱。今日她斗胆说出这番话,也是希望欧净琛明白,有些事,伤人又不利己,是时候该收手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生命里哪有多少次重头再来的机会,若不及时悔悟,只怕是遗憾一生啊!
听到旭笙难得的情绪崩溃,他的呼吸也微微有些急促起来:“旭笙,我承认我起先对你的确是动机不纯,但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只要你能拿到那项宝物,我这么多年的夙愿就可以达成了,到时候欧氏在江湖上也可以呼风唤雨,他们那些莽夫也不敢去招惹你了是吧!”
这个男人还是这样的执迷不悟,“欧净琛,我没有见过像你这样让我恶心的人,为了达成目的,不惜利用任何人,你太不择手段了,根本就没有一点人性,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旭笙这番话早已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她心里也是在后怕:若是他手里现在拿着一把刀,一定早将她一刀毙命了。可她心里虽然这样想着,面子上却依然没有任何后退之意。而欧净琛却在暴跳如雷之后突然地笑出声来,“欧旭笙,哈哈,真是我的徒弟啊!说起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你可曾想过你是那个最没有资格说这种话的人,哈哈哈……”他狂笑着走出门去,留下早已汗透衣衫的旭笙,呆呆得站立在中庭之上,无所适从……
有些人,从来就不是靠说教可以驯服的!旭笙就是这样的一个标准范例,可她今天却在欧净琛,教授她这一道理的人面前说了蠢话,诶,看来爱情真的会让人智力低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