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得是,“你对付我这样的人,本不该采取守势的,因为我最可怕的一点是暗器,所以你就该先发制人封住我的出手。”
润白这次终于没了原先的那副姿态,凝视着她,侵慢地点了点头。他怎么可能会忘了呢,“魅族”向来都是以出产最高纯度的媚药出了名的呀,而且她给旭笙下的毒不也证明了她有着极其高超的制毒手段吗!只是这心里是这样想,这言语上就不是这么说了,“你说的多,我的确本该抢先出手的,可是我不能这样做。”
他这么一说,李婉儿反倒落了一拍,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竟然脱口而出地问道:“为什么?”
润白渐渐的在试探这个女人,在他这么多年的经验里,他知道女人都是庸俗且虚荣的,他原本没有想通李婉儿为什么会突然这样的出现,而且是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可是现在他想通了,在他所遇见的所有女人中,除了旭笙,除了如青梅一样寡淡而冷冽的她之外,所有的女人都不会逃脱出这样的一定定论,即便自认为十分了不起的李婉儿也是如此,亦或是说,正是因为这么多年的蛰伏,她才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站在阳光下,让所有她觉得了不起的人都臣服于她的脚下。
这是一种奇特的征服欲望,这是一个极其诡异而又让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能看透的女人,而他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在李婉儿眼中还算是有点利用价值的男人,他所要的做的就是尽力去奉承这个的一个几乎快要膨胀的女人!
润白的口气中已经没有了原先的心高气傲,他放低了姿态,“因为知道我处在劣势,若是抢先出手,一击不中,情况就可能比现在更危险。”
李婉儿没有料到润白居然会这样说,她愣了一下又说道:“你没有一击就中的把握?”
润白这个时候不要太干脆,“没有,对付你这样的敌手,谁也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
李婉儿道:“所以你不敢冒险?”
润白道:“我的确不敢。”
听到润白突然这么一说,一直为旭笙紧急续命的赵佑天有点沉不住气了。在练功疗伤的间隙,他硬是抽出一个空来,朝着润白大声的吼道:“少爷,你这到底说什么胡话呢?!你还不快点斩杀了这让人恶心的婆娘,夺了那半颗解药来!”
“佑天……”润白这边演戏正酣,突然遭遇属下的搅局,惊讶之下差点破了功,可是他不知道,赵佑天这一喊,反倒是让李婉儿更加信任了他。只见她忽然笑了笑,说道:“其实你根本不必要对我说实话!”
润白正可正自己脸色,说道“你本来也不必提醒我的错误,我犯的错越大,对你岂非越有利!”
李婉儿停了一下,嘴角咧的更大了,笑着说道:“我提醒你的错误,只不过想诱你先出手。” 停了一会又说道:“你失败了。”
润白也慢慢地点点头,道“我失败了。”直到现在为止,润白的态度还是很拎静,极端冷静,绝不冲动,绝不烦燥,但有时候极端冷静也是种可怕的压力。只是在这个时候的李婉儿,无论她自己承认不承认,润白带给她的这种野心上的极大的满足感还是让她感觉极其舒服的,她这么多年来,放弃了很多很多的东西,跟了无数个男人,最终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得到类似于这种极度的虚荣嘛!
赵佑天为虚荣的旭笙疗伤,没有办法分神,若是他的内心没有极度的平静他很有可能也会跟着走火入魔,可是眼看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李婉儿甚至是笑的花枝乱颤,这让人又怎能安心下来?!
他眼睛盯着这两个人,时间又过了很久,润白忽然也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也早就知道你是个很可怕的对手。”
李婉儿娇声说道:“多谢。”
润白这一日难得说出这么多不要脸的话,索性一次说个够:“你不但也很沉得住气,而且很懂得压迫对方,使对方自己将弱点暴露。”
李婉儿微笑道:“这是当然,我杀人的经验也许并不比你少。”
润白见她笑的欢,他的嘴角也扯了一下,可这个时候,也只有他知道,他的内心尤其热油滚过,早就已经沸腾了一片。急躁如他却千万不可有半点显露出来,这种心急如焚、不动如山的滋味又岂是世人所能理解之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