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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他不自觉的愣住了。
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他眨眨眼。
也许,是太羡慕他们家那种温情了吧。
少年自动摒弃了一些其他的想法,纯粹的让人无语。
一个小厮匆忙进来禀报,“门外有人送来年礼,是灵山县那边的,来人没说姓名,让把这个送进来。”小厮送来一封信。
老仆接过来一看就乐了。
“主子,是满丰少爷的信。”球球那孩子的字他也是认得的。
“是球球给我送了年礼?快让人进来。”欧阳文轩迫不及待的打开信,“田田的信也刚送来没几天,球球怎么又想着给我写信了?”一目十行的看过去,欧阳文轩微微蹙眉。
“怎么,出事儿了?”老仆忍不住担忧,梁家那可是主子心尖尖上的,可千万别出什么乱子啊。
“曹家死性不改,依然去梁家提亲,球球说满仓和满囤气够呛,满囤差点儿冲进县衙找曹洁羽算账,差点儿又被梁叔揍了。”欧阳文轩捏着信纸,眸子里冰冷一片。“明知道曹洁羽是个废人,还要去祸害人,这个曹清然,真是死性不改。”曹清然招惹旁人他管不着,可招惹了梁家,就是该死。
老仆蹙眉,“这个曹清然,事到如今还不知道收敛。前些日子他派人给主子送礼,被咱们赶了出去,按理说就应该夹起尾巴做人,现在谁给他的胆子?”上官月陌都死了,曹清然还有什么资格这样猖狂?主子之所以没这么快出手,是因为曹清然毕竟是朝廷命官,他还没想到完全的法子。却没想到曹清然这样不知死活,连梁家都敢动。
难道他不知道梁家有定远侯府和内外同时罩着?
至今为止,无论是欧阳文轩还是老仆,都不知道梁守山的身份,也就不知道梁家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谁给他的胆子?只怕是利欲熏心。”欧阳文轩侧身躺着,“梁家财富颇多,曹清然只怕也明白,自己在那个位置坐不了太久,他这是想要积累财富呢。”用一个废材儿子,换取梁家大量的财富,倒是打的好算盘。
老仆瞠目结舌的,“可是,就算他能提亲成功,梁家不单单是梁小姐一个孩子,还有四个儿子呢。”这财富,怎么算都不可能是曹家的啊。
欧阳文轩嘲讽的牵起嘴角,“只怕曹家不会那样想,既然想动手,自然就是想要算计梁家的所有财富,我想人家已经做好了接手梁家财富的准备了。”
欧阳文轩猜的不错,曹家的确是准备好了算计梁家。
曹家的书房里,曹清然坐在上首,曹洁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满地乱窜。
“爹,您老到底决定了没有?我都想好的办法了,这样一来那曹家的财富也是我们家的,不比让我娶那个梁家的乡下丫头强?”他只是想玩玩,他的正妻,怎么能是那样一个乡下丫头。
“我想,让县学的教谕去给你提亲,如果这一次再不成,咱们就动手。”曹清然眉头紧锁,这件事儿显然也是犹豫不决。
定远侯夫人过世了,死的莫名其妙的。虽说自从进入冬月人就病了,可不过三十几岁的人,突然就这么没了,不得不叫他怀疑。更可怕的是,四少爷竟然因为犯错被逐出了欧阳家族,这无异于一个危险的信号。
曹清然也不是傻子,知道这是定远侯世子开始反击了。
他这个县令是怎么来的他自己比谁清楚,眼下赶紧卷走一些财富,将来丢了官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富家翁,比什么都强。
想要发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梁家这个诱饵落入曹清然的眼里,就拔不出去了。那庞大的产业,让人做梦都能惦记。
可惜,梁家根本不给他面子,几次提亲都被拒绝了。他本想着自家好歹是官家,梁家怎么的都得给几分面子,却不想一次比一次态度恶劣,昨儿派去的媒人竟然被人打了出来。
“哎呦我的亲爹啊,您还想什么呢?梁家都这么落咱们家的面子了,一个猎户出身,咱们管他们家做什么。”曹洁羽觉得这就是他的耻辱,根本就不想娶梁家小姐过门,怒道:“要我说,他们家既然不识时务,那就干脆按我说的去做,回头把人关进大牢,梁家的家产还不都是爹你说了算。”至于那个小丫头,该怎么玩弄,还不是他说了算。
“可那个凌旭是内卫,你也说了他认识梁家,如果真抓了梁家,会不会让内卫再找上门?”这种事儿有一次就够了,曹清然还真有点儿害怕。
曹洁羽真是膈应死爹这畏首畏尾的性子,忙道:“凌旭也不过一个小小的内卫,怎么都是外人。爹,梁家是什么东西,一个猎户,您是县太爷啊,还怕了他不成?”
曹清然眯着眼睛,突然一拍桌子,“那就让人动手吧。”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