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此人不能小窥。”另一个始终没有开口的女子摘掉了面纱,她眼中带着几分忧色:“将军知道,我们天衍宫一脉最善观气望色,可在这人身上,我却只能看到重重迷雾,如果是徐山……倒有些可能算出他的来历。”
“果真?”斐真依显得有些吃惊,她极少见到那女子如此郑重其事。
“以徐山的傲气,就算另有所谋,也绝不会对一个无名小子恭敬礼让。”那女子缓缓说道:“将军,难道您忘了以前对徐山的评价?徐山虽然心智高绝,但他只顾修行,不理俗务,根本不懂怎么样骗人,也不屑于去骗人,上一次是狄小怜故意失手,才让他逃之夭夭,而您没有责怪狄小怜,这么算下来……他欠了您的,我不信他还有脸面再对您出手,如果他做得出,那他也不是徐山了。”
“徐山是怕牵累到狄小怜,才会辞去国师之职。”斐真依笑了笑。
“将军,可能是因为狄小怜先对此人做出了评价,让您有了先入为主的偏见,所以您认为他有些无礼、轻浮。”那女子说道:“但是,为什么不从另一面着想呢?”
“你指的是什么?”
“徐山会对此人恭敬有加,自有他的缘由,视荆棘为坦途、视刀兵如无物,心性圆融,无拘无束,是为自在。”那女子轻声道:“所以此人才会见色而喜、见拒而疑,自然而然。就像徐山不屑于去骗人一样,他也不屑于掩饰自己。”
“你说……他视我天机营如无物?”斐真依不由提高了声音,因为这是她最大的骄傲:“自在?!”
“如果不是这样,就无法解释徐山为什么愿为此人折腰了……”那女子露出苦笑,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离奇了。
斐真依沉思起来,她的左膀右臂对那个年轻人的看法有着天壤之别,这种事情以前从没发生过。一时间她无法判断出应该听信谁的。而且双方各有各的道理,狄小怜为人练达,她的看法来自处理大小俗务养成的经验。而那女子则是从修行的角度去思考,根据在于对徐山的理解与尊重。
“将军,营里突然多出了一个男人。恐怕将士们会受到干扰。”另一个依然带着面纱的女子轻声道:“是不是应该给他安排一个职缺?这样也就不会有人说闲话了。”
“就让他做帐前参议吧。”斐真依道:“徐山一直呆在客栈里?”
“是的,他没有出过门。”带着面纱的女子回道。
“你去写一张徐山的通缉令,要带画像,就贴在客栈门口。”斐真依道。
“将军,这是……”带着面纱的女人很费解。
“他想让我们知道他来了,我们总得回应一下,这是基本的礼仪啊。”斐真依笑了笑:“他想让人混进天机营,我也配合了,接下来……我们就等吧,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罗成坐在营帐里面思索了一会。却发现全然没有头绪,当初他在天海筹划建立基地的时候,叶镇和关玉飞他们那么相信自己,他也没有说出真相,因为说了不会有谁相信。反而会影响到基地的建设。
想说服斐真依不是件容易事,象这种久握兵权的人,骨子里必然是极为强硬的,靠着片言只语,或者找几个证明,再或者展示武力。斐真依就完全相信他了,言听计从、俯首帖耳,这样的软蛋根本不可能成为威名赫赫的将军。
以七天为限吧……如果没有进展,他只能离开了,和徐山去鹰之皇朝,有徐山做中间人,应该能容易一些。
现在要做的,是找机会接近斐真依,罗成走出营帐,四处走动了一下,发现没人限制自己的行动,便扩大了范围,估计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自然要先熟悉一下环境,没用多久,罗成就走遍了整座军营,除了在斐真依的帅帐附近受到了阻拦之外,其他的地方都任由罗成来去。
看上去似乎罗成很自由,实际上却不然,首先在军营中走动的全都是女子,并且每个人看向罗成的目光都有些古怪,或是好奇、或是憎恶,总归就没有一个用正常眼光来看待他的,让罗成犹如芒刺在背。
罗成陡然发现了一件事,转了半个多小时,一个男人都没看到,这不科学啊……
难道这里全都是女武士?怨不得当时徐山的表情那么古怪,天机营?这应该是天姬营才对吧……
罗成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当他听到前面有水声,接着便看到远处有几个女子在井边冲澡,他终于彻底败退了。
他可是穿梭位面的审判者,如果被人误会偷看女人洗澡,万世英名便毁于一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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