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看了一遍,然后说:“我怎么看,都觉得,你是一个还没准备好当爸爸的人呢!”
梁健也感觉自己似乎心思还在工作上面,就主动承认错错误:“我知道错了。这个周六我就去接项瑾。”莫菲菲说:“明天就是星期六。”梁健日子已经过糊涂了,只感觉这段时间以来,日子跟飞一样。
晚上,梁健给项瑾打了个电话,说,在宁州的房子,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不知道,明天他来接她,可不可以?这两天,梁健一忙,已经有两天没有给项瑾打电话了。
梁健原本以为,项瑾会生气。但是听了梁健的道歉之后,项瑾说:“行了,早点接我去宁州就行了,这段时期北京的空气是越来越不行了。”梁健答应,说第二天一早就来。
放下手机,又一个电话马上就跟了进来,一看,竟然是古萱萱的电话。梁健接了起来,古萱萱问道:“现在有没有空?”梁健说,刚到家里不久。古萱萱说,刚才打了他好几个电话,都是忙音。梁健说,刚才有点事,在通电话。
古萱萱说,想见他一面,有点事情问他。这么晚了,和古萱萱一起,他担心发生跟上次一样的事情。古萱萱是那种美得有些惊人的美女,俗话说,女追男隔成纱,梁健能保证在古萱萱面前克制一次,但是不能保证每一次都能克制住。
梁健说:“这么晚了,恐怕不方便了。”古萱萱说:“难道,你怕我把你吃了啊?快下来把,我在你楼下,车里。如果你不下来,我就去你楼上了。真有事情问你。”
古萱萱如果要上来,看到他和莫菲菲住在一起,很多事就难以解释了,这不是金屋藏娇是什么。在古萱萱面前表现得如正人君子一般,结果和其他女人却是同居密友,古萱萱肯定要质疑他的人品了。
于是梁健赶紧说:“你稍等,我下来了。”
古萱萱坐在自己的车里,等梁健坐了进来之后,古萱萱并没有开车,而是说:“我们就在车里说一会儿话吧。”梁健说:“行啊。”古萱萱说:“我舅舅是不是要坐很多年的牢?”
梁健说:“这要看法院怎么判了。现在,根据纪委查实,大概有一百来万,这不是一个小数字。一般没十年下不来。”梁健把自己所知道的,尽量都告诉了古萱萱。他知道古萱萱对自己的好,因此也不想有所隐瞒。
古萱萱说:“我舅妈来找过我很多次了,呼天抢地的。”梁健说:“你舅妈应该有心理准备才是,你舅舅受贿的事情,难道她一点都不知道?”古萱萱说:“她当然知道的,但是,在她的脑子里,当个官,吃点拿点收点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听了这话,梁健就说:“这就是因果关系,他们思想上的因,种下了行动上的果,然后才得到了如今这样的处罚,怨不得人。”古萱萱说:“但是,我舅舅这么一进去,我舅舅和舅妈家里,恐怕天就坍塌了。”
梁健说:“你是不是同情他们?”古萱萱说:“也不能说是同情,以前对他们为人处世的方式,我也很不能接受。但是,他们毕竟又是我的亲人,看到他们这样,我也很是不忍。我舅妈还想让我去见我妈妈,希望她能够帮忙。”
梁健沉默了,古萱萱母亲王夫人,其夫位高权重,在这个事情上,如果说上一句话,说不定真能管用。但是,梁健是真不希望王夫人,插手这件事情。毕竟,他见过王夫人,也被王夫人美艳绝伦之貌所震撼。所以,王夫人在他的印象之中,应该是冰雪美人的象征。一个女人有一个至高尊贵背景而不乱用,会让人从心底里尊重;但是一旦背景尊贵而肆无忌惮,那就让人心底里厌恶。
王夫人这样美貌尊贵的女人,梁健可不想看到她从一个他尊重的人,变成了一个他讨厌的人。过了好一会儿,梁健才道:“你打算怎么办?”古萱萱说:“我也很为难。不瞒你说,当时我舅舅翟兴业之所以能够当上县长,也是我舅舅到北京去求我母亲的结果。如今他自己犯了事,又要让我母亲帮忙说情,这不是为难她吗?”
梁健到此刻才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在竞争县长位置的时候,自己会输。原来还有王夫人的作用。梁健从内心里鄙视翟兴业,想捞一个县长都惊动北京那么大的领导,真是杀鸡用牛刀。难道他不知道,关系这种东西,是不能乱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