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她脸上已经有了比较多的皱纹,微微有些发白头发,却纹丝不乱。她微笑的时候,还是可以让人想象得出她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一个美人。梁健不由想起,老军医跟他说起,舒绛医生时,眼中那不同寻常的神情。在老军医的脑海中,也许舒绛医生永远都是年轻时候那美丽的容颜。
舒绛医生的房间,也是一层不染。木质的地板,木质的护墙和木质的座椅,小区虽旧,屋子也不大,但是住在这样的房间当中,应该还是非常舒适的。
舒绛打量了项瑾和梁健,笑着对他们说:“你们真是很般配的一对啊!”梁健和项瑾相视一笑,说:“谢谢。”
舒绛说:“你们到这边房间里来吧。”梁健和项瑾跟着舒绛来到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里有一张桌子,好像是一段古木直接雕刻出来,边上有一些基本的医疗器械,都是放得整整齐齐,边上还有椅子,是供陪同病人的客人坐的。舒绛看了看项瑾说:“你有过一次晕厥吗?”
项瑾点了点头,说:“是的,有一次。”舒绛说:“把你的手给我。”舒绛就给项瑾号脉,听了一会儿。然后又让项瑾张开嘴巴。她是在观察项瑾的外部表现。
然后对项瑾说:“没有问题。你会平平安安生下一个小崽子的,放心吧。”听了舒绛这话,项瑾露出了笑容:“真的?”说着转向梁健。舒绛说:“当然了,你的问题,就是因为北京的空气太差了。现在到了宁州,你的身体状况会明显好转的。记得有空,多散散步,这对身体有好处。别老是窝在家里,该散心的时候还是要散心。”
梁健觉得舒绛说得很有道理。项瑾似乎也很信服舒绛,这位女医生身上,本身就好像有一种能够让人安心、信服的东西。
等看完了病,舒绛忽然看着项瑾问:“北京空气这么差,我就不明白贺老家伙,还呆在那边干什么?”梁健奇怪地问道:“谁是贺老家伙?”
边上项瑾说:“就是老军医啊。”梁健一直听说老军医、老军医,却从来不知道他到底姓甚名谁。原来是姓贺啊。只听项瑾回答:“老军医也是身不由己,各位老首长们,离不开他。一定要把他留在北京,这样找他就方便。”
舒绛却有些不以为然地说:“哪有离不开他的道理?国家元首重要吧,离开了这个国家照样转。那些老首长们,没有了老贺,一个个肯定也都活得好好的。这个世界缺了谁,地球照样转。不是老首长离不开老贺,是老贺到目前都没有想明白,不肯离开那些老首长。”
梁健听这话中,似乎包含着对老军医微微的不满,同时似乎也包含着对老军医的想念。梁健灵机一动,就对舒绛说:“舒医生,需要我把这些话带给老军医吗?”
项瑾朝梁健瞥了一眼,对梁健说:“你是要事情啊?”这时候舒绛却说:“梁健,你说得好,我刚才这些话,你一定要带给老贺,这家伙执迷不悟,需要人骂一骂。”
舒绛这位老医生,看起来和蔼可亲,容颜慈祥,可在背后,似乎还有一股熊熊的激情。这股子激情似乎是一种单纯的感情,一种从未随缘的思念。
舒绛对梁健和项瑾说:“你们有空,就随时过来坐坐,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如果有紧急的事情,也可以打给电话给我,我会坐公交去你们那里。”梁健说:“那怎么行,我们会开车来接的。”
舒绛说:“都行。”
上面对省委书记的职位,仍然没有明确,江中省由省长张强继续主持工作。各地市和省直部门的有关人事工作一律停止。为此,尽管镜州市长金伯荣早就想要离开镜州了,但就是走不了。不过,金伯荣说,走不了,可以先做准备啊。
于是,金伯荣就私下里与胡小英进行工作上的移交,他希望人事一旦调整,他就能拍拍屁股走人了。胡小英说,金市长,这样恐怕不合适吧?毕竟我还是副书记,是不是我主持工作,还得由省委常委会说了算的。
金市长说,这没关系。我不会让你现在就马上接手,我只是跟你说说情况,让你了解一下问题所在,这样你可以提早考虑,为以后接管政府一摊活提早做准备。
可以听出金市长也是好意,胡小英也找不到好的理由来拒绝了。就当是听几堂课吧,即使以后没有机会主持政府工作,了解了解政府这边的工作也是好的。为此,胡小英有空就会到金市长办公室这边来。